腦筋的人,對於符仲景更是沒有任何誠信可言。
見符夏沒有再咬著那事不放,符仲景下意識的鬆了口氣,他自然無法確定符夏是否真能夠說到做到,但這樣的表態多少也算是一種進步。
“你放心,為父會讓瑤兒親自跟你誠心道歉……”
話還沒說完,符夏卻是直接打斷:“不必,我不稀罕她的道歉,說得再誠心也沒有心,多此一句的表面功夫不要也罷。”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誰都可以拿著道歉當擋箭牌為所欲為了,這天下也早就亂了套。
被符夏這般一嗆聲,符仲景原本的話都憋到了喉嚨裡頭,一時間不知說什麼。
“即如此,那你希望為父如何做?”片刻後,符仲景索性把主動權先交到符夏手中,只要這事能夠翻過去,他倒也不介意適度的懲罰一下符瑤。
近來,符瑤這丫頭的確是太過了一些,早就已經沒將他這父親放在眼中,想什麼做什麼竟是知會都不與他知會一聲。
對於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符仲景很是不滿,也是時候得給符瑤一個警告才行。
“府中出了這樣的事情,父親若是不會處理的話大可以去請教一下奶奶,我想她老人家必定懂得如何做。當然,父親若是不忍不捨,那又另當別論。”
符夏才不接符仲景的話頭,直接拍了回去,這種事可不是誰希望不希望的,而是身為一家之主本就應當的。
符仲景想拿她做說辭,她才不上好個當。
果然,聽到這話,符仲景面色當下便黑了,若非寧塵逍還在此,怕是早就已經暴怒起來。
符夏這分明就是在斥責他沒有資格當這相府一家之主,分明在罵他不會教管敗壞門風,這死丫頭當真是可惡到了極點,竟然敢對他如此步步緊逼,真以為找了個王爺靠山就了不起了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這到底是要對你妹妹趕盡殺絕還是要對我這個父親趕盡殺絕?”
他不再完全隱忍,而是當眾大聲責問起來:“從進府到現在,你看看你這是跟父親說話的模樣嗎?瑤兒犯錯,我看你這分明是要把藉此胡鬧,把火燒到我這父親身上來是不是?”
“父親想多了,如此激動做什麼?女兒可從沒說過要逼你做任何事情。”
符夏平靜不已,絲毫沒有將符仲景的怒火放在眼中:“當然,若是您一定這般想,那我也沒辦法。”
說了這麼久的話,符夏實在覺得這裡頭太過冷清了,算著時間有些人也應該要來了才對呀!
“你!……”
符仲景頓時啞言,突然想起符瑤先前憤怒不已地朝他大吼著質問的那一句話,為何要將這麼個棄女給弄回府中。
是呀,他這到底為了什麼呀,怎麼越看越覺得自己做了件天大的蠢事,非但不能達到原本的目的,反倒有種雞飛蛋打弄得一身是腥的感覺呀!
一直以來,他都不曾將這個棄女當成一回事,即使頭一天相見被這棄女嗆得不行弄得一臉難堪卻也不曾真正覺得有什麼問題。
哪怕到了後來,相府中發生了那麼多與這棄女有關的事情,但因為他另有私心,再加上不論符夏如何總歸符夏對著他的態度還算可以,是以倒也真是大意掉了。
直到現在,他才猛的清醒過來,這個棄女從始至終都不是個善茬,甚至於可以說就是個煞星、禍害!
想他堂堂相爺,竟然要被一個棄女如此當眾奚落、漠視,這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若非符夏這死丫頭竟然得了寧塵逍的器重,入了寧塵逍的眼,他早就已經無法想要家法侍候都好。先前他還以為能夠藉著符夏跟寧塵逍之間的特殊關係,日後可以多出一條備用的退路來,如今看來怕是沒那麼容易。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