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水推門進了會議室。
劉漢看到他,冷哼了一聲,臉垮的更狠了。
他叔叔劉嶺,倒是站了起來:“劉水回來了,累不累?”
劉水沒有理他。
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別以為他什麼都不懂。
“讓我回來幹什麼,說吧,我忙著呢。”
“劉水,你看,咱們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不管什時候,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是不是?”
劉嶺說道。
“不是!”
劉水一口否認。
“我爸死了以後,這根筋就已經斷了。”
“其實,他活著的時候,也早就沒有關係了,你們拿著我家的錢,卻一分錢都不給爸治病,看著他病死,你們都不管。”
“天底下有這樣的爹嗎?”
“有這樣的兄弟嗎?”
“在我爸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你們誰給他端過一碗水,餵過一口飯?”
“我爸死了半個月,你們做老子的,做兄弟的,都不知道,別給我談血脈,別給我談親情,你們不配。”
“而且,你們就是談了,我也不認。”
“劉水,反了你了!”
劉漢站起來,拍著桌子怒氣衝衝。
“別對我說著,你沒有資格。”
劉水毫不客氣。
“哼,你爸不在了,你是他的兒子,你有責任替你爸給我養老。”
“劉老先生,從法律上來說。。。”
“你閉嘴!”
劉漢大聲呵斥律師,不讓他說話。
“你就要贍養我們,那四間門面房,就是你爸留給我,贍養我的。”
“所以,四間門面房,你就不要想了。”
“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不會讓你吃虧,給,這卡里有四萬元,算是我買下的。”
說著,劉漢把一張銀行卡扔了過來。
劉水伸手拿了起來。
張叔急得忍不住說道:“劉水,你。。。”
劉水衝張叔擺了擺手。
“可以,不過,你要去買幾包老鼠藥 。”
“啊,買老鼠藥幹什麼?”
“你買了老鼠藥,煮一鍋粥,把老鼠藥放進去,讓我叔,我姑他們一個人喝兩碗。”
“等他們都死了,我保證贍養你,還會等你死了,負責埋你。”
“你,你真是太歹毒了!”
“劉水,你竟然想害死你叔,你姑他們,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劉漢一邊喊,一邊擦並不存在的淚水。
“劉漢,他們不死,憑什麼讓我贍養你?”
“你自己去找個律師問問,看是不是這樣。你不是想我贍養你嗎?”
“好辦,就按照我剛才說的方法,把你小兒子,女兒全部藥死,我就贍養你。”
劉嶺黑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會議室裡的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剛才怕劉水年紀小,上了劉漢的當,沒想到,劉水比他們還要清醒。
不愧是高考狀元,腦子就是好使。
“你。。。”
“劉漢,我再說一遍,你在我心裡,只有仇恨,沒有親情。”
說著,把上衣脫了。
只見他的肩膀,後背,一塊一塊的,不知道脫了多少次皮,受了多少次傷,可以說,真的是傷痕累累。
“我每天要上學,還要想辦法掙錢,為爸爸治病,養活我妹妹。”
“我願意,不埋怨別人。”
“可是,你們呢?”
“住著我家的房子,花著我家的錢,看著我爸病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