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看,要緊嗎?”北堂緯根本沒管什麼小神醫不小神醫,一等她說完便朝她手腕抓去。
隨著北堂緯這兩句驚問,車裡氣氛一下變得凝重了起來,掛在倒視鏡上面得“出入平安”符也跟著晃動了起來。
“爸,我沒事,只是有點胸悶氣喘,過段時間…過段時間估計就好了。”說到後來連北堂雪也被自己父親嚴肅的表情給嚇到了。
北堂緯根本不聽她的話,抓起手腕後便閉眼查探了起來,北堂雪也早已不復在藥店時對罵得兇悍勁了,使勁調勻呼吸,配合父親的探查。
五分鐘後,北堂緯那雙好看得劍眉蹙了起來,久久沒有鬆開。就在北堂雪額頭冷汗都快出來時、北堂緯才鬆開她得手腕,一個人在那裡靜靜思考著。
“爸……沒…沒事吧?你不要嚇我!~”
北堂緯抬手示意她先別急,又皺眉考慮了足有五分鐘才問道:“我問你,我們北堂家功法最重什麼?”
“當然是……是心境。”說完北堂雪不自信得看了一眼自己得父親。
“你說得錯也沒錯,我們北堂家功法當然最重心境,但這一切都是為了將來衝關而提前夯實基礎。”
頓了一下又語重心長說:“可是衝關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身體不能出了岔子,一旦身體有漏,又何談將來能到達彼岸?”
“爸,我知道了,那現在怎麼辦啊?”
北堂緯目光盯著方向盤中間的車標,沉思了很長時間才下定決心道:“明天早上……不,等下吃過飯立刻去本家,求三少爺為你治療。”
“啊……爸,不…不用了吧,我也沒什麼大礙,估計過兩天就好了。”聽到父親為了自己要去求本家三少爺,北堂雪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意氣用事、即將給家族帶來多大後患。
原來在一個禮拜前,北堂雪和一幫朋友去城西玩,當時因為一點小事和另外一幫人起了衝突,那幾個朋友都知道北堂雪會功夫,攛掇著她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
都是年輕人,誰不好個面子?而且女人在這方面絲毫不比男人差,當時北堂雪腦袋一熱就上去了。
後面也不用說了,那些普通人怎麼可能是北堂雪這個真正練家子對手?上去三下五除二,四五個大老爺們全被她放倒在了地上。
就在北堂雪一臉矜持笑容、等著一幫朋友為她鼓掌叫好時、斜刺裡冒出個矮壯青年男子,一掌擊在了她的側腹部,當時就把她打得岔了氣。
好在這個青年男子沒有趁勝追擊,在北堂雪一口氣沒緩過來之前、已經離開了現場。
而北堂雪在稍事休息之後也沒發現什麼大礙,直到晚上回去練功之時才發現,呼吸跟不上了,她也知道壞事了。
這幾天北堂雪之所以頻繁來往城西,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去找那個人,可惜一直沒找到,包括那幫跟她起衝突的人也一樣,一點蹤跡都沒有發現。
這邊的北堂緯已經沒時間考慮報仇得事情了,女兒身體出了問題才是現在的頭等大事。
聽到她還有時間寬慰自己,北堂緯嘴唇動了動到底還是沒忍住,“你懂什麼?諸氣者,皆屬於肺,除了自然界中的清氣、五穀中的水谷精氣外,稟受父母的先天之氣尤為重要,一旦受損,這輩子你也只能止步於此了。”
“啊……這…這…爸,我…我……”聽完北堂緯的話、她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一想到自己這輩子再也不能寸進,北堂雪已經忍不住泫然欲泣了。
先不去說那虛無縹緲的陰神境以及涅境,單是先天之境對於99%的修煉之人都是個傳說。
而北堂雪呢?她連內練一口氣得後天之境都沒有達到,才堪堪摸到外練精骨皮的“明心境”門檻。讓她現在就止步於此,這於她不啻于晴天霹靂。
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