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是確定面前這個人的稱呼。
喉結輕動,顧肖輕嗯一聲。
“哥哥都不理我。”顧南湘偏眸又去看窗外,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委屈。
顧肖卻不知道該怎麼接她這句話,他甚至隱隱覺得這句話陳述的內容並非現在進行時。
他們分開的這一年多,的確毫無聯絡。
半晌,顧南湘又轉過頭,在深長的對視裡一點點靠過來,像只幼獸,在試探彼此之間合適的相處距離。在確定對方並無攻擊性之後,她甚至半跪在座椅裡,想要邁過座椅之間的控制檯。
過膝的長裙讓動作變得緩慢且笨重,顧肖沒有阻止她,只是在顧南湘身子一歪差點摔倒的時候牢牢將人扶住,一併護住她的頭,顧南湘也因此穩穩落進顧肖懷裡,膝蓋分開,坐在了他的腿上。
顧肖掐著她的腰,感受掌下的纖軟,的確比他從前丈量的尺寸細了不少,好像合掌就能扣住。
“怎麼這麼瘦。”
顧南湘察覺男人的手掌緩緩向上,一點點擦過她骨骼的紋路,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掌心的熱度被清晰感知。
“好忙,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吃飯。”她委屈巴巴開口,手攀上顧肖的肩膀,纖細的手指壓在黑色的布料上,愈顯瑩白。
像是小孩子終於找到了撒嬌的物件,顧南湘扁起嘴巴,“也不好吃。”
一個連吃可麗餅都要挑剔橙子甜度的人,想要投餵的確不易。
“那方姨做的菜好吃嗎?”
顧南湘點點頭,又搖搖頭。
“方姨做的菜好吃,可是家裡的飯菜要照顧奶奶的口味,每一頓都很清淡。我想吃楊雪做的辣子雞,週年燒的排骨,還有很麻很辣的鴛鴦火鍋。”
“那要不要搬出來住?”
“嗯?”顧南湘眨眨眼。
“搬出來,我們找一個你喜歡的廚師,每天按照你的口味喜好來做菜。”
顧南湘微微歪頭,咀嚼著顧肖話裡的意思。
“我們?”
“哥哥的意思是,要和我一起住嗎?”
手掌收緊,不自覺地想要在纖細的腰肢間摩挲,顧肖覺得此刻的自己很卑鄙,竟在引誘引誘一個喝醉酒的人。
“那哥哥可以嗎?”
顧南湘抿著唇,眸光定定。
短暫的等待裡,於顧肖而言如同在等待一場宣判。
直到顧南湘喃喃開口:“哥哥不恨我嗎?”
畢竟她做了那麼壞的事情。
自重逢以來,他們好像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刻意不去提一些事,對當初的戛然而止裝聾作啞。
顧肖的視線也落在顧南湘烏軟的眼底,分辨著她酒後醉話的真假。
良久,他才開口:
“你是很壞——”
“但哥哥不恨。”
或許恨過,因為她那樣輕易地說分開,丟掉他像是丟掉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
但他親自教養長大的女孩他最瞭解,如果不是遇到什麼讓她無法擺脫的困境,她不會用這樣極端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所以當初收到那條資訊的時候,他才沒有任何舉動,比起毫無意義的糾纏和追問,他更想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