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柔正在彙報工作,不出意外的被趕了出來,不過雷若柔多了一個心眼,躲在門外偷聽裡面的對話,聽到他們準備把雷遠候帶走的時候,雷若柔急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給秦帥打了個電話。
打完電話之後,雷若柔還是不放心,接著在門口偷聽。
卻聽那上級來的領導,根本就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以命令的方式,要求市局把人交出來。
市局的局長大人知道這個案子牽扯到了雷家,尤其是雷若柔最近連破大案,風頭正勁,琢磨著如果就這麼把人交出去,對雷若柔甚至手下的警員們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一時間有些遲疑,這讓雷若柔對他好感頓時增加了不少。
但上級的一句話,就讓局長立馬蔫兒了。
“我看你這局長是不想幹了!”
局長馬上道:“我馬上交人,您現在就帶走嗎?”
雷若柔的心頓時沉落谷底。
接下來局長和上級領導究竟說了些什麼,雷若柔也沒心情聽了,胸口只覺得被一塊大石頭壓的喘不過氣來。
甚至連自己究竟怎麼回到自己辦公室的都不知道。
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同事敲門進來,說了一句:“小雷,局長讓你馬上上去一趟。”
雷若柔下意識的應了一聲,來到局長辦公室,敲了敲門。
“請進。”
雷若柔走了進來。
“坐。”局長笑呵呵的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雷若柔茫然的坐了下來。
“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局長琢磨了一下措辭才說道。
不管怎麼說也是裡外不是人了,得罪下屬總比得罪上司強。
“是不是要把雷遠候交出去?還是無罪釋放?”雷若柔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度,表情有些猙獰。“您是局長,跟我一個手底下的小兵卒子商量什麼勁兒啊!”
“看看……有怨氣了是不是?哎,你得體諒我啊,我這個當局長的看上去表面風光,實際上我遭的罪,你們誰知道了?”局長並沒有問雷若柔是怎麼知道的,嘆了口氣,開始打感情牌:“我和你父親,那是老朋友了……”
“哦?我怎麼不知道?”
咳咳……人艱不拆啊年輕人……
局長扯了幾句,說道:“經過我的爭取,雷遠候需要交出去,但趙方南不會,趙方南由我們局來處置——其實上面也是有苦難言,放了雷遠候,也不是他們的意思,而是……哎,我說這個幹嘛啊!總之通知你一聲,他們大概半小時後會過來交接,在此之前,我把雷遠候交給你,只要別把人玩死了,隨你怎麼處理,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你看怎麼樣?”
“你要想清楚,不管怎麼說,雷遠候透過正常司法程式審判,基本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是能正常審判,我估摸著,也是無罪釋放,他們有的是辦法——小雷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半小時,我已經盡了我最大的努力了。”
“半小時是吧?行!局長,我謝謝您!”雷若柔站起身來,鞠了一個躬。
從局長那一臉苦菜花的模樣,雷若柔就已經知道,這事兒已經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雷遠山的病房裡面,忽然來了一位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客人。
那位客人留著一縷尺餘長的白鬍子,精瘦精瘦的,身穿一件藏青色的長袍。
看清楚了那客人的相貌,雷遠山整個人呆在那裡。
兩人在雷遠山的病房裡面,呆了大概十餘分鐘的時間,長袍老者捋著長鬚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雷遠山道:“全憑您的意思。”
“行……很好,你還挺給老頭子面子。”老人笑了起來。
“我馬上給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