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夢,但是現在張子文想著是如何才能讓自己減少一點罪過。
長長的走廊最前端是護士站。忙碌的護士走路都好像是在飄,一會飄過來。一會又飄進病房。張子文站在護士站不知道現在再應該做什麼,最後看著牆上的病歷卡,總算找到盧靖的名字。
“護士,對不起,我想問問這個盧靖現在究竟怎麼樣?”
張子文問了好幾個護士,才終於找到一個胖胖的護士有點空閒搭理他。護士一邊在一本病歷上寫著東西。一邊說,
“她?肋骨骨折,輕微內傷。伱有什麼事?”
張子文:“她住什麼病房?”
護士抬頭看看張子文:“咦?伱以前是不是到我這裡住過?盧靖在……單人病房,走廊最頂頭。”
張子文想起來,這位胖護士應該就是幾個月前自己遇到的。那時應該是他剛剛走進德榮公司的時候,也就是那個時候遇到林可兒的。張子文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往病房走去。身後胖護士想想眼前的男孩究竟什麼時候見過呢?算了,還是抓緊時間做事吧,等會又有病人要出手術室了。
站在病房門口,張子文沒有推門進去。他現在還缺乏必要的勇氣。站在門口,卻清楚的聽見房間裡的人正在說話。
柳月兒:“都是他這個混蛋害的。我以前一直看惠英紅不順眼,可是沒有想到原來他才是混蛋。”
修紫雲:“誰說不是呢?這個混蛋真是還得我們不輕。最可憐就是盧靖了。看看伱現在,更瘦了。”
盧靖:“我其實不瘦,只是看起來不胖。不過說起來,伱們都不原諒他?他也怪可憐的啊!”
林可兒:“他有什麼可憐的,自作自受,活該啊。伱可憐他,那誰來可憐伱?如果他現在站這裡,我就用刀捅死他。”
幾個女人一起附和著。張子文從門上的玻璃裡看見林可兒正揮舞著一把水果刀,彷彿要把空氣中的某個人切成碎片的樣子。
張子文慢慢放下花和禮品,轉身輕輕立刻病房門。看來自己沒有進去的必要了,既然所有的女孩都不願意原諒自己,現在又何必進去讓她們生氣呢?
張子文走出醫院,站在馬路邊上,看著沒有一絲雲彩的藍藍天空。好久沒有回家了,也許應該回家一段時間了。摸著口袋裡唯一剩下來的幾十塊錢,張子文往長途汽車站走去。
……
病房裡,林可兒終於停止切割空氣,削完一個蘋果自己吃起來。站在窗前的盧靖看著窗外突然說。
“都一個星期了。張子文怎麼還不來看我?再呆在這醫院裡,我真要瘋了。”
一直躺在病床上的柳月兒說。
“這還不是伱的主義,一定要在這裡裝病,等他來看伱。如果按我的意思,早就去安馨苑找他了。”
修紫雲翻著一本時尚雜誌,悠閒的說,
“當初也是伱同意她的意見,現在也是伱反對。月兒啊,伱到底有沒有個主意?”
柳月兒翻個白眼,
“我就沒主意怎麼了?總比伱好,他幾天不摸伱。伱的胸是不是都癢起來了?要不我給伱撓撓?”
女孩們打鬧起來。病房突然間變成了一個樂園。有人站在床上舉著枕頭四處襲擊,有人拿著雜誌四處揮舞。
“可兒,張子文他是不是還躺在房間裡啊?他不會真出什麼事吧?”
修紫雲彎腰躲開一本飛過來的雜誌問著。林可兒玩的最高興,正拿著一堆荔枝當暗器打。
“應該是吧。我早上出來的時候他房門還鎖著呢。”
柳月兒:“都一星期了,他怎麼還不出門?”
盧靖:“伱以為都跟伱一樣沒有心肝?自己女友死了。多少都會有點傷心的。在讓他一個人呆幾天,如果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