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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大嫂提不動刀了?

要想不動聲色地做些安排,首先就要有一筆沒人知道的銀子在手裡捏著。

賭資來得最快。

徐明輝氣得呼吸急促:“你知不知道萬一被人發現你在出老千,會有多大的麻煩?!”

“出老千?”

徐璈啼笑皆非地哈了一聲,口吻微妙:“誰說我在出老千?”

徐明輝滿臉錯愕:“你不是出老千的話,你怎麼……”

“那叫天賦。”

“你以為我在京都賭場裡撒出去的那些金葉子都是白撒的?”

徐璈慢條斯理的繼續清點手裡的銀票,唇邊溢位的卻是一抹散不開的譏誚。

他在京都自小就是不學好的。

十歲之前打架鬥毆,十歲出頭開始帶著隨從出入賭坊揮金如土,賭桌上混蕩了那麼多年,前後不知撒進去了多少金銀珠寶,就是蠢也早就練出了一手好賭術。

他抬手朝著賭坊的方向指了指,玩味道:“就那種成色的骰盅,我在手裡一掂就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搖,聽著我就能分出來是大小點兒,輸只是因為我還不想贏,懂嗎?”

“行了,今日之事跟誰都別說,我往後大約也不來了。”

他說著要走,想想又往徐明輝手裡砸了二十兩銀子。

“封口費。”

徐明輝面無表情地看著手裡多出來的三十兩銀子,頭大如鬥:“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惱火道:“家裡現在還算穩,你不來贏這幾百兩銀子回去,日子也過得下去,你怎麼就非要……”

“不享安穩的光是我麼?”

徐璈要笑不笑地側首看他一眼,冷聲道:“你要是覺得眼前的安穩不錯,怎麼除了賬房還給賭坊老闆當謀士呢?”

徐明輝的怒色猛地一僵。

徐璈莫名有些煩躁;“上次來幫你找活兒時,出面的人是三叔,我後來打聽過那個姓龔的底細,那是個殺人越貨什麼都做的,你要是摻和多了,小心那雙腳陷在泥裡拔不出來。”

徐明輝沒想到他還能打聽到這些內幕,頓了下硬邦邦地說:“人又不是我殺的。”

“所以遞刀也可算無罪了是麼?”

徐璈嘲諷一哂,懶懶地說:“我想幹什麼跟你沒關係,管好你的嘴就行。”

“走了,我趕著回去。”

徐明輝捏著手裡燙手的封口費,俊秀的臉上無端充斥滿了怒氣:“贏了好幾百兩,三十兩就想堵我的嘴?!”

“你個敗家玩意兒少在人堆裡撒點兒,那就夠我掙一年!”

“徐璈你就是個敗家子兒!!!”

敗家子徐璈迎著冷風打了個噴嚏,一路縱馬疾馳總算是趕著時辰到了地方。

他把說好的銀子甩給馬匹主人:“說好的二兩銀子,多謝。”

那人是坐在他背後一路被顛回來的,簸了這一路魂兒都快從嘴裡飛出來了。

他手忙腳亂地抓住銀子苦笑道:“你說這也沒多遠啊,兄弟你趕得那麼急,我還以為……”

“回家當然急。”

徐璈擺擺手敷衍道:“行了,下次有需要再找你。”

馬匹的主人忍著乾嘔走了,徐璈腳下一動入了林子,施展輕功就朝著家裡狂衝。

他頂風冒雪翻窗而入,剛把窗戶關上外頭就響起了許文秀的聲音:“夏夏,你們回來了?”

徐璈耳邊莫名迴響起徐明輝不懷好意的話,打了個寒戰果斷開始扒衣裳。

換下來的衣裳被他胡亂裹著塞到了床底,不當得來的銀子也被他藏了進去。

桑枝夏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這時候再想穿衣裳已經來不及了。

徐璈把門後卡住的門栓扯開,心一橫掀開被子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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