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扭成了蚯蚓的祥雲髮帶,只要是她做好的,徐璈總是試圖用自己的臉撐起不倒的江山,哪怕出去了總會被人取笑。
只是這人手上從不空著,嘴硬的程度卻像蚌殼。
她好像跟自己始終都有距離。
像一條看不見的線,涇渭分明。
徐璈難掩鬱悶地嘆了一聲,走過去把桑枝夏睡著前沒來得及收拾的東西收好,抓起被子把她捲成捲餅後才在床邊坐下。
“不介意跟我同甘苦,怎麼嘴就是撬不開?”
“想聽你說一句心窩子的軟話就那麼難?”
他自言自語地嘀咕了幾聲,換來的是桑枝夏不滿的哼哼。
她在睡夢中甚至還熟練地蹬腳想踹人。
徐璈哭笑不得地隔著被子把不安分的人圈住,低頭看到她在自己的胸口拱了拱,找到個熟悉的舒服姿勢再度睡安穩,眼底暈開了無聲的笑。
罷了。
等得起。
他有的是耐心。
一夜無話夢境將醒,桑枝夏迷迷糊糊地睜眼,對上的就是弧度優越的下頜。
徐璈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滾進人家懷裡掛著的……
熟悉的尷尬如浪襲來,桑枝夏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呼吸試著掙脫。
可就在她以一副做賊的小心姿態準備擁抱自由的瞬間,睡熟的徐璈突然動了。
他熟練地伸出長臂,摸準了位置勾住桑枝夏堪堪支起的腰往下就是一攬。
好不容易爬出去的人被再一次摁回被子裡,他甚至還在桑枝夏悚然的目光中拍了拍她的後腦勺。
“乖,別鬧了。”
“讓我再睡會兒。”
“我……”
“枝枝,我困。”
他含糊不清的嗓音配上眼下明顯的青黑食用,帶來的殺傷力於半空就化作了無形的大錘。
桑枝夏為數不多的理智被雷霆之勢捶了個稀爛。
良久的沉默過後,桑枝夏選擇了閉眼擺爛。
睡就睡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個回籠覺睡至天色大明,桑枝夏剛揉著眼睛坐起來,聽到的就是帶著調侃的熟悉語調:“醒了?”
她懶懶地抬起眼皮看著額角掛著汗的徐璈,注意到他的衣裳挑眉道:“一大早就去河邊了?”
“祖父和三叔昨晚多喝了些還沒起來,其餘人估計也差不多,還沒來得及去呢。”
“穿好衣裳出來,給你看個東西。”
徐璈說完就出去了,桑枝夏茫然地頓了頓,狐疑道:“什麼東西?”
神神秘秘的?
院子裡,不光是徐璈在。
徐二嬸看著清洗乾淨鋪開的銀狐皮,面上笑色濃:“這可是上好的銀狐皮,更為難得的是居然有這麼好幾張整的,別說是一件大氅,就是再加個圍脖也是夠用的。”
徐三嬸也說:“我估摸著是夠的。”
她背對著出來的桑枝夏,頓了頓說:“不過這麼好的皮子,可不能落在夏夏的手裡,也不能讓她自己做。”
再好的東西到了醜匠人手裡,也做不出好看的花樣。
回頭再糟踐了難得的好東西。
桑枝夏沒想到起床第一句就是對自己手藝的中肯評價,還沒來得及反應,許文秀就笑著招手:“夏夏快來。”
“璈兒給你攢了幾張皮子,你來瞧瞧想做成什麼樣兒的。”
桑枝夏面帶遲疑走過去,看清入目的銀白色眼裡有一絲驚豔,可下意識脫口而出的一句卻是:“這麼好的皮子,拿出去賣的話值不少錢吧?”
面上帶著隱秘驕傲的徐璈嘴角開始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