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再多做幾個,免得跟不上你們這邊的進度!”
沉浸其中的徐三叔拔腿跑得飛快,徐璈見了搖頭笑笑沒再多說。
春風漸大,村裡人都埋頭地裡忙了起來。
徐家也不例外。
春時貴,錯過不可追。
徐家開荒加上買下的地前後將近二百畝,侍弄這麼多耕地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所以家中還特意花錢請了不少地裡的好手來幫忙,忙起來半月都沒見歇。
桑枝夏也忙。
她忙的事兒別人還都幫不上忙。
桑枝夏多方打聽找到了去年有野稻子的地方尋覓數日,終於在枯草爛葉的河灘地裡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她不放心假手於人,自己小心翼翼地刨泥找野稻子在土裡遺留下的種子,又把一個個乾癟發黑卻冒出了白芽的種子收集起來,請神似的一路無比慎重地捧回了她的試驗田,埋頭又紮了進去。
那片被她特意劃分出來的試驗田是寶貝疙瘩,除了徐璈偶爾會被允許進去幫忙,其餘誰來了都不能往裡去,誰不小心碰著一丁點兒,桑枝夏都能心疼得直喘氣。
條件無法充足的情況下,她的實驗進度實在是太慢了。
沒有任何人催,但她自己心急。
眾人馬不停蹄腳後跟砸好後腦勺的忙活很久,總算是順利熬過了春耕。
總算是能舒一口氣了。
桑枝夏坐在桌邊盯著手裡的紙寫寫畫畫,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陣兒,猝然抬頭:“咱家的賬上還有銀子嗎?”
稀里嘩啦的造作了這麼幾個月,還吃得起飯嗎?
許文秀低頭擺弄手中針線,頭也不抬地說:“夠使。”
“我跟你三嬸之前做的那個屏風得了十兩的工錢,你二嬸厲害一人就賺了二十兩,還有明輝和你二叔託人送回來了三十兩,這些日子的銀子是足的。”
而且這些日子花的銀子,也根本不是從賬上走的,那些都是老爺子自己出的銀子。
許文秀想到老爺子之前的叮囑沒細說,頓了頓解釋道:“總之地裡的開銷怎麼都是夠的,你只管按你想的做就行。”
桑枝夏聞言放心不少,低頭繼續琢磨手裡的東西。
老爺子看了一眼,發現她現在的字比之前好了很多,滿意地點了點頭。
地裡家裡的大小事兒多,雜務纏身。
可他之前佈置下的任務桑枝夏半點沒耽擱,每日再忙都會抽空做了,不敷衍不糊弄不找藉口,之前一手不入眼的狗爬字現在也初有風骨,長進不小。
老爺子偏愛桑枝夏的踏實,正想誇兩句讓她歇一歇,誰知還沒開口就先猛地咳了幾聲。
桑枝夏聞聲趕緊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跑著去倒了杯水。
她雙手把水杯遞給老爺子,注意到他有些灰白的臉色,忍不住皺眉:“祖父,要不咱還是請個大夫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