璈送去的高粱酒。
他拽著徐璈就不撒手:“來來來,快坐下喝一碗!”
喝得漲紅了臉的吳長貴也粗手粗腳的來摁徐璈:“今日你的功勞最大,必須好好喝一碗!”
“不!是不醉不歸!”
徐璈是滴酒不沾的。
一喝就醉。
徐三叔也喝了個大紅臉,明明什麼都知道也跟著起鬨:“就是就是,喝一些也不礙事兒!”
“徐璈你快坐下!”
徐璈都來不及反應,就被興奮壞了的人湧上來摁得坐了下去。
徐三叔還不忘招呼桑枝夏:“夏丫頭,你也過來跟三叔喝一杯!”
徐三叔看樣子當真是喝了不少,抓起碗就往桑枝夏的手裡塞:“徐璈功勞不小,你的本事最大!”
“我家侄媳婦佔首功!我看誰敢不敬她!”
桑枝夏沒想到這把火還有往自己身上燒的道理,正想推拒就被樂壞了的吳嫂子摁住了肩膀。
“夏夏啊,你三叔說得對!”
“快快快,快坐下喝酒吃菜!”
吳嬸樂呵呵地看著桑枝夏抓著個酒碗不知所措,一拍手說:“都坐著,我去給你們炸碟子黃豆來下酒!”
村裡人沒那麼多繁複規矩,樂呵大了男女老少坐在一起,吹噓扯淡喝大酒都是尋常。
桑枝夏想跑都沒機會跑。
樂得忘乎所以的不斷趕來的人越來越多,勸酒的也越來越多。
就連趕來解圍,想借機把徐璈帶回去的許文秀都被摁著喝了一杯聊表心意,這下是徹底沒人敢來攔了。
許文秀還順手把不明所以的徐三嬸拉了回去。
“那邊已經樂瘋了,誰去誰被灌。”
徐三嬸看著她被灌紅了的臉,轉身走得毫不猶豫:“那還是算了吧,咱家不能一次醉那麼多個。”
她們清醒著,一會兒散場了好去扛醉鬼回家啊!
都醉了可怎麼整?
無人解圍無人救場,面對一群樂紅眼了的人,屬實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
徐璈一杯倒秒變話癆的過往歷歷在目,桑枝夏實在沒了再看一次的衝動,索性一把奪過了他手裡宛如燙手山芋的酒碗。
面對桌上眾人的驚訝和徐璈止不住笑彎起的眸子,桑枝夏竭力維持鎮定,理直氣壯地說:“他塊頭大還倍兒沉,喝多了我實在是伺候不了,倒不如我喝大了讓他招呼我。”
“大爺大叔嬸嬸嫂子們,不嫌棄的話,我陪你們喝?”
村裡的姑娘潑辣明媚,成了婚的不拘年歲大小,出了門也都是能說會道的火辣性子,也最是喜歡桑枝夏灑脫這種不扭捏的。
吳嫂子端著酒就來了,桑枝夏大大方方一笑仰頭喝了。
其餘的人有樣學樣,紛紛大笑著往桑枝夏的身邊湊。
徐璈手中一空也不多話,笑笑接過已經喝大了舌頭的吳嬸遞過來的瓜子,拿了個小茶碗坐在邊上慢慢地嗑。
滿桌就他一個滴酒不沾的,因手上一直沒閒著倒也不顯突兀。
他把嗑了一小碗的瓜子仁擺在桑枝夏的手邊,惹得林家嫂子轟聲就笑。
“哎呦,瞧瞧徐璈這股子賢惠勁兒,媳婦兒代他上了酒桌,他也沒閒著呢!”
桌上轟然而笑,徐璈看著耳朵臉一連串紅到脖子的桑枝夏,慢條斯理的又往小茶碗裡放了幾個白生生的瓜子仁,唇角勾起眼尾帶彎,笑得還挺自在。
他說:“我媳婦兒這麼能幹,我可不得多賢惠幾分嗎?”
說完他在眾人的鬨笑中攤開桑枝夏的手,食指在掌心不動聲色的一勾,看著桑枝夏閃爍的眸光悠然笑了。
“我就樂意給她嗑瓜子兒下酒。”
“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