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也太過分了。”
“哪兒有這麼強人所難的?”
熱心的百姓聽不下去,正紛紛撇嘴時,又有訊息靈通地喊了起來:“打起來了!”
“左將軍帶去的人惱羞成怒,被人說破了見不得人的心思,把路過的人給打了!”
“差點打死了!”
這話一出可了不得。
本來就覺得左誠欺人太甚的百姓趕緊扔下手頭上的活兒,拔腿就朝著徐家的方向跑。
等跑到地方,恰好撞見左誠在黑著臉說:“再敢胡言半句,本將軍就砍了你的腦袋!”
“敢胡說的都別想活!”
“哎呦,將軍好大的威風!”
看不下去的人抓到什麼就砸了什麼出去,左誠被摔得臉綠作勢就要發火,剩下的人也忍不住了。
“打!”
“反正咱們人多,他們打不過咱們!”
噼裡啪啦的打砸聲間還偶爾冒出來幾聲怒罵嘶吼,可這都不頂事兒。
一旦惹了眾怒,甭管什麼將軍,勢單力薄陷入百姓群毆,那就只能抱頭捱打。
江遇白隔著門板聽了個滿耳朵熱鬧,轉頭望著被老爺子殺得面色發灰的薛先生,悻悻道:“要不咱還是翻出去得了?”
外頭這都打紅眼了,萬一他們出去被牽連其中捱了臭雞蛋算誰的?
薛先生目光呆滯,難以置信地啊了一聲。
徐明輝深深吸氣,做了個請的姿勢說:“小王爺,除了戰況震撼的正門,其實我家還有偏門。”
“我送二位出去吧。”
在徐明輝的護送下,江遇白和薛先生低調地出了徐家,都沒忍心回頭多看上一眼捱打的左誠。
等出了雞蛋菜葉子拳頭亂飛的巷子,江遇白把玩著手中多出來的小瓷瓶,唏噓道:“我嫂夫人還是心軟。”
懶得再見左誠汙眼睛,卻把解藥給了徐明輝備著。
只是徐明輝這人……
江遇白戲謔十足地嘖嘖出聲:“徐明輝蔫壞啊。”
解藥不給左誠,也不讓左誠進門。
反而是轉手就給了他,任由他決定交給左誠的時間。
此舉既抬了江遇白的面子一手,又表明了徐家無意僵持的態度。
是徐明輝一貫的奸猾。
至於他……
江遇白冷笑道:“我是那種會心疼左誠的人嗎?”
薛先生:“……”
薛先生哭笑不得地說:“雖說左誠是罪有應得,可這麼鬧在徐家門前也不是辦法。”
“誰說他能在那兒待得住的?”
江遇白微妙道:“你看剛才那架勢,左誠這半日都捱了三頓打了,就算是他想死皮賴臉不走,只怕也要暈死過去被人抬走了。”
薛先生稍微一頓心想的確是這麼回事兒,正不知該作何表情時,江遇白隨手把解藥往他的手裡一塞。
“卡在時限前把這玩意兒給左誠送過去,順帶告訴他,我父王的面子也只夠保他這一次的小命,想活多久,想怎麼活,全看他自己了。”
薛先生捧著小瓷瓶愣了半晌,突然反應過來江遇白的言外之意。
舉事之期在即,以江遇白對左誠的鄙夷,左誠的左將軍之位註定是保不住了。
至於是死了不得不讓位,還是在自己活著的時候自覺下野,全靠左誠自覺。
至於左誠空出來的位置,以及歸左將軍一職統轄的兵馬人手,只怕是……
薛先生心頭凜然,快步追上去小聲說:“小王爺是準備動手了?”
“差不多了。”
江遇白雙手抱著後腦勺眯眼看著太陽,漫不經心地說:“等徐璈回來,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