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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有埋伏!

孟培滿臉的暴躁回頭。

桑枝夏面無表情:“你走中間,能指出正確的方向即可。”

“其餘人分作頭尾,把各自的衣裳都扯一截下來拴成長條,抓著布條依次向內。”

在光線不是很清楚的通道內,不管是點火摺子還是燃火把,都很有可能會帶來新的風險。

視線被模糊後,手中不斷的布條可以更好地穩住場面,也能快聲音一步獲知前方的動向。

有了桑枝夏的話,跟隨而來的人動作麻溜地撕開了自己的衣襬。

布條成型,桑枝夏手掌往下打了個悍利的手勢:“下!”

狹窄幽暗的地道中,成年人進去了只能弓腰前行。

桑枝夏走在了依次進入的隊伍中間,前一位是在中間指明方向的孟培。

進來目睹之前,桑枝夏誤以為孟培說的通道是筆直的,誰知進來走了一段之後,才發現內裡竟是另有乾坤。

孟培從前頭傳回的聲音悶悶的:“我記得這條通道里六個拐口,分別通往不同的方向。”

“前頭的記得別走岔了,不然爬出去可能就是又回到了峽口。”

桑枝夏個頭稍矮些躬身沒那麼費勁兒,一邊暗暗記下走過的路線,一邊奇道:“虎威山的地耗子,果然名不虛傳。”

順著這個天然的山洞,能靠著錘子和鑿子生生敲出這麼曲折離奇的通道,這群人也是真的很努力。

孟培聽完口吻古怪:“不當耗子打地洞,那乾等在山上候閻王?”

蜀地鹽政苛刻,不給人留下半點活路。

若不想在如此嚴苛的環境下任聽生死,就只能上山為匪。

可當了山匪,也是會死的。

許是通道內的陰暗狹窄,暫時給了心頭的躁動一點無形的安撫,孟培出人意料的話多起來:“你們是外來的,哪裡知道蜀地的苦?”

“官府年年逼良民為鹽工,年年打著為民生大義的口號組織剿匪。”

“日頭下的地面站不住我們這些低層臭蟲的爛命,想活命就只能甩開膀子,往見不得人的地底下鑽。”

如果可以活得光明正大,誰願意當臭名昭著的地耗子?

桑枝夏眸色微暗,辨不出情緒地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孟培有些納罕桑枝夏這張嘴還能說得出好聽的話,頓了下微妙道:“如果蜀地之苦與你無關的話,你倒也用不著為了口頭上的一句話道歉。”

“冤有頭債有主,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這話桑枝夏沒法接,孟培自顧自地說:“我不知道沈安竹跟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在信中也沒有跟我說。”

“不過此番若是能見她安然,問清原委之後,是我的不是,我為之前的冒犯給你磕頭賠不是;可如果她是受了脅迫不得不妥協,此話另說。”

桑枝夏急於救人的樣子不似作假,說起沈安竹時也無半點心虛閃躲。

可能是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直覺,孟培莫名地覺得,此人或許對自己真的沒有惡意。

只要不是敵人,那就什麼都好說。

桑枝夏眉梢無聲一揚沒有多言,過了一會兒低聲道:“大概還有多久能出去?”

“沒多久了。”

孟培頭也不回地說:“拐過前頭這個大彎,從邊上的那個出口越過去,再往前走上一炷香的時間就差不多了。”

眼前的彎比之前經過的幾個都要大,巨大且突兀的轉折間,前後幾乎是完全斷開的。

桑枝夏下意識地回頭提醒:“跟後邊的人說注意安全,抓緊了手裡的布帶別走散了。”

蛛網似的地道四通八達,深且漫長。

無人指引的情況下,一旦在這裡走散了,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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