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叔轟轟烈烈的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關大賺一筆。
陳年河得知徐家拉建起的商隊規模,盯著眼前的稀粥沉默良久,臉黑如墨。
他之前到底是為什麼會覺得,徐家三爺是個好捏的軟柿子的?
難不成這麼多年真是看走眼了?
這到底是徐三爺的決心,還是桑枝夏那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鬼丫頭出的主意?
陳年河陷入沉思。
鄔連小心屏氣;“將軍?”
陳年河閉上了眼,頭疼擺手:“放放放。”
“傳令下去,徐家三爺的商隊進出不受限制,只要沒帶什麼不該帶的東西出去,也不可過多搜查阻攔。”
賺得多他分的多。
一句話的事兒,也不見得多吃虧。
鄔連不動聲色放下了心,瞥見陳年河的臉色實在憋氣,想了想說:“我去給您拿兩個鹹蛋佐料粥?”
陳年河沒好氣道:“什麼鹹蛋?咱們營中有一個多餘的鳥蛋嗎?”
能一日喝得起兩碗粥就不錯了,哪兒有蛋?
鄔連嘿嘿一笑,摸著鼻子解釋:“是桑東家的農場那邊送來的。”
“來送東西的人說了,桑東家想著營中吃食寡淡,擔心將軍一日餐飯少些滋味,農場裡新醃好的鹹蛋開了缸,特意撿著好的給您送了一些過來嚐嚐,我這就去給您拿?”
砸陳年河板著臉沒說話,鄔連又說:“除了鹹蛋,桑東家還一起送來了一些小米,一起的還有三十隻肥雞二十隻大鵝,並兩條火腿,都說是孝敬將軍您的。”
“孝敬我的?”
陳年河被氣笑了,扯著嘴角說:“那丫頭可顧不上本將軍的死活,她送這些東西是替她三叔給的好處,意思是堵住我的嘴,讓我少拿她婆家人手裡的好處!”
鄔連啞然失笑不知該如何評價,陳年河面上仍有惱色,話聲裡卻摻了幾分笑。
“罷了,就是個心眼子多的小丫頭,我跟她計較什麼?”
“你去跟關口那邊的人說一聲,見了徐家三爺的商隊幫著護送一段兒,別讓半道上出了什麼岔子。”
鄔連先是點頭,緊接著遲疑道:“將軍,關口內外雖是不限制商隊來往,可大軍無故不得出關半步,若是被發現了,只怕是會引起兩國爭端。”
“誰說讓大軍動了?”
陳年河獰然一笑,冷浸浸地說:“選出些合適的斥候,喬裝打扮成商隊的護衛,跟著徐三爺的商隊一同出關。”
“告訴選出來的人,對外不可暴露自己出自西北大營的身份,藉助商隊行走往返的便利,把關外的地形人口村落的情況都設法查探清楚,我往後說不得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大戰之前最好是能做到知己知彼。
雖說現在暫時是不打仗不動武,可事先將敵方的底細打探清楚,也不是壞事兒。
鄔連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頓了頓說:“這樣做的話,就是把咱們的人糅進了徐家的商隊,徐三爺會同意嗎?”
“他會。”
陳年河閉上眼說:“如此大額的商隊來往,我不提徐家也會來人請我幫忙,你去照辦就是。”
徐家給出的回應的確如陳年河預料的這般。
對於陳年河提出的摻人一事,徐三叔幾乎是一個磕巴都沒打,就直接點頭說了好。
桑枝夏踩在鬆軟的泥裡,表情有些奇怪。
徐璈轉頭看她:“枝枝?”
桑枝夏眨眨眼,直接問:“陳年河這是什麼意思?他是信不過三叔嗎?”
關於種地增產,以及一些在經商的奇思妙想一道上,桑枝夏的聰慧無人能及。
可事涉更深一層,哪怕是經了老爺子的悉心教導,因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