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要,還要跟來往親近的親戚友人都各自送上一份兒,一開口最少要的都是三盒!繡莊裡可一次拿不出這麼老些現成的!”
到了門前的銀子不可能往外推,這買賣不做簡直就是說不過去。
徐二嬸本來是耐著性子在家裡等的,可想到長了翅膀飛來的真金白銀,苦等多日後當真是等不下去了。
桑枝夏知曉了原委也有些驚喜,坐直了說:“照二嬸這麼說,豈不是一次要三五百之數?”
“三五百也不足。”
徐二嬸想到桑枝夏在孃家時不曾對外有過來往,對這些大戶中的人情路數知之甚少,心口泛起一絲酸楚的同時,放柔了聲音說:“你別看北城不甚繁華,可手中不缺銀錢的富戶也一次數不清。”
“當了家的主母夫人,閨閣中的千金小姐,這些人出門的時候不多,但來往需維繫的人脈路子不少,來的是一家的下人,問的卻是八九家的量。”
“休說是三五百之數,你就是一次弄出了千餘數,那也是不愁賣的!”
再者說了,西北之地有的豈止是北城的富戶?
出了西北尚有更多鋪金墊玉的富庶地方,只要東西的名頭打出來了,來日有的是指望。
桑枝夏聽完飛快在腦中過了一遍現有的材料,慶幸道:“雖是多幾分突然,但萬幸農場裡的準備都是足的。”
“農場的豬已經能殺了,月前從南邊兒弄回來的貝殼也多的是,只要不是急著現在要的單子,那明日就能開始動手。”
徐二嬸最喜歡的就是桑枝夏這股子爽利勁兒,笑得不住點頭:“我也是這麼個意思,這事兒還是早做早好。”
“這個說定了,我還想跟你提另一件事兒。”
桑枝夏:“二嬸說。”
“你這皂花的名堂已經打出去了,現在拿著銀子等著買的人也多的是,再放在繡莊裡賣,是不是不太合適了?”
桑枝夏沒想到徐二嬸說的會是這個,明顯地一愣。
徐二嬸見了有些好笑:“哎呦,你這糊塗丫頭!”
“繡莊裡做的是衣裳料子的買賣,人人說起皂花這稀罕物,不知情的也難想到是在繡莊裡出來的,這名號還怎麼叫得響亮?”
“現在既是已經激起水花了,你就該一鼓作氣弄個敞亮的鋪子,提匾掛額,敲鑼打鼓地把皂花的名頭打出去。”
“這樣往後人人說起皂花,首先想到的就是你鋪子的名號,白得來的吆喝,做什麼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