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清聽,二樓的雅間清淨些,您請隨我來。”
桑枝夏頷首道了聲謝,正想跟上去就聽到有人說:“哎你們聽說了麼?這幾日嶺江口那邊撈出了好幾具屍體,聽說那附近的船最近都不敢下水了!”
“豈止是好幾個?”
有人神神秘秘地咳了一聲,誇張地說:“是幾十個!一網子下去魚沒見著影兒,撈出來的都是死人!”
“幾十個?”
坐在邊上的人難以置信地說:“雖說年年都有被淹死的,那也都是一個兩個的,今年這是怎麼了?河神爺發怒了?”
“嗐,這明擺著的人禍,跟河神爺有什麼關係?”
“那事兒你們還沒聽說麼?傳言要是真的,那可比河神爺的怒氣可怕多了,真龍呢!”
真龍二字一出,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在紛紛轉頭,談論此事的那張桌子附近圍著的人也逐漸變多。
大堂中話聲漸雜,掌櫃的看著站住沒動的桑枝夏,苦笑道:“窮鄉僻壤的鄉下人沒見過什麼世面,捕風捉影的說些瞎話讓您見笑了。”
桑枝夏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說得起勁兒的人堆,眯眼道:“真是瞎話?”
掌櫃的瞧見令箭的瞬間就把桑枝夏當成了可以信任的自己人,聞言倒也沒含糊,壓低了聲音說:“瞎一半,也真一半。”
“江面的確是撈出了不少屍體,幾處的官府近日都在忙著點屍,具體數目暫時還不得知,不過……”
“真龍之說源於一起謠傳,真假倒是不好辨了。”
可以真龍指代的人,世間獨有一人,至多也就能有兩人。
這樣的話不好往明面上掀開了說,點到為止才是上策。
桑枝夏一聽心裡有了計較,目光一轉看到角落裡有個空桌子,說:“大堂裡聽著也熱鬧,我們就在那兒吧。”
渡口魚龍混雜,來往的船隻和人們口中說的話,每日都有不同的新花樣。
但今日所有人在說的都是江面浮屍一事。
有人親眼瞧見了說得繪聲繪色,有人只是耳聞不斷髮出驚鳴。
話聲起落間,桑枝夏看到徐璈大步走進來,等他坐下了立馬說:“動靜太大了。”
天子之怒不必如此曲折,傳言中指代的真龍也只能是太子。
目的太明,這樣真的不會被人逮住尾巴麼?
徐璈安撫似的握住桑枝夏的手,低聲說:“知道我剛才幹什麼去了麼?”
桑枝夏挑眉:“做什麼?”
“枝枝,你還記得魯王麼?”
徐璈沒直接回答桑枝夏的問題,反而是笑笑說:“魯王的人,恰巧也在附近。”
“他們也是暗中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