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阻攔,徐璈不敢明著把人惹惱,在沈安竹拔刀的瞬間,徐璈就能要了她的命。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說:“咱們要的東西還沒到手,這是翻臉的時候麼?”
“再說就是隨便劃了一下,算不得多嚴重的傷,我……”
“那也不該留她。”
徐璈眼底堅冰不化,字字生冷:“證據沒了可以再找,證人找了可以再尋,沈安竹算什麼東西也敢傷你?”
“徐璈,這……”
“枝枝。”
徐璈罕見地打斷桑枝夏的話,一字一頓:“沒有什麼會比你的安危更重要。”
什麼都可以不要。
桑枝夏必須好好的。
桑枝夏被徐璈話中的冷硬戳了一下心尖子,頓了頓服軟似的嘆氣:“好,你說的我都記住了。”
“我下次不這樣了,好不好?”
徐璈拿起藥箱中的紗布在桑枝夏敷了藥粉的地方輕輕繞了一圈,確定不會讓她不舒服才說:“枝枝,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
“我不是每次都能領會你的意思,每一次都能忍得住的。”
桑枝夏歪頭要去抓他的手,看到他掌心的血跡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明明感覺沒多嚴重的,你手上怎麼這麼多血?”
“你受傷了?”
“不是我的。”
徐璈把掌心往紗布上一搓,不緊不慢地說:“你不是隻留了半個時辰,還有事兒要去吩咐宋六麼?”
“還不快去?”
桑枝夏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但基於對徐璈的信任沒多想,趕緊起身說:“你自己收拾兩套衣裳,我先下去一趟。”
“好。”
桑枝夏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徐璈低頭看了看掌心被指尖刺破的皮肉,面無表情地抬腳走向了隔壁。
趙忠全正在跟沈安竹強調細節:“你是孫家後人,也是當年的知情人,等證據拿到了,你就隨我一起暗中上京,我們……”
“誰?!”
沈安竹突然警惕地看向門口。
趙忠全茫然地看著徐璈:“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好……”
“唉唉唉!混小子你這是做什麼?!”
趙忠全眼睜睜地看著沈安竹被重重甩在了牆上,驚得嗷一嗓子急忙去攔:“小祖宗這又是怎麼了?!”
“好端端的你……”
“管好自己的爪子,知道麼?”
徐璈揮手推開想阻攔的趙忠全,單手掐住沈安竹的脖子把人從地上提起來,字字森冷:“別碰你不該碰的人。”
沈安竹呼吸被窒麵皮迅速紫漲,使勁兒掙扎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徐璈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仿若是在看一個死人:“這次有人為你說情,暫且容你一次。”
“下一次再敢衝著她拔刀,我一根一根捏碎你周身的骨頭,定可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