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兩殘一重傷,也不知道還是否保得住性命。”
發狂的狼群……
恰到好處的意外。
桑枝夏唇角拉緊,古怪道:“你乾的?”
徐璈捂臉失笑:“枝枝,我在你心裡就是那麼惡毒的人麼?怎麼什麼壞事兒就一定是跟我有關的?”
桑枝夏揉了揉徐璈的臉也氣笑了:“我就是隨口一問,你難不成還要跟我較真?”
“我捨不得。”
徐璈拉過桑枝夏的手咬了一口,重新閉上眼說:“傷殘都是小事兒,更難為人的是後續。”
“春狩場上皇上被野獸重傷,場內還有不少人出了意外,諸多罪責層層扣加下來,高帽落在了桑家的頭上,滿門問罪。”
“除了已經被納入壽王府中為妾的桑家大小姐,其餘人應該都跑不了了。”
徐璈這話資訊量太大,桑枝夏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桑枝夏微妙道:“大小姐?”
“你是說,我那之前送我出京都的嫡姐在壽王府當妾?她不是要嫁瑞王的麼?”
說好的王妃,就這麼飛了?
桑枝夏疑惑得明明白白,徐璈咳了一聲戲謔道:“枝枝,那便宜大姨子來城外送行時,你莫不是忘了自己說過什麼?”
當日情形歷歷在目,桑枝夏想到自己隨口胡謅的話,難以置信地說:“我說的那些胡話,給她跟瑞王的事兒攪和黃了?”
“就那麼幾句話,作用這麼大的嗎?”
“那是當然。”
徐璈睜著眼說瞎話一點兒不見心虛,半點不提自己在其中的作用,只嗤笑道:“皇家最重名聲,半點汙水都沾不得。”
“那人壞了名聲,自然就當不得王妃了。”
只是怎麼做的壽王小妾,那就是另一樁糟汙事兒了。
徐璈不欲說了汙桑枝夏的耳朵,只是含混說自己也不清楚細節,不經意似的把話拉扯回去:“我收到訊息,桑家此次大約是躲不過了。”
滿門抄斬不至於,但恢弘富貴的京都,必定是待不下去了。
徐璈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只是一直在留意桑枝夏的情緒:“枝枝,你要是覺得於心不忍的話,我其實可以……”
“我還真不是心軟了。”
桑枝夏百感交集地嗐了一聲,搖頭說:“我其實都記不得我爹長什麼樣兒了,死活都是咎由自取,跟我有什麼關係?”
就憑著桑家那些人之前如此待她,她不磋磨回去報復就算是心地善良了。
出手相助?
她又不是失心瘋了。
桑枝夏說完捏了捏徐璈,小聲說:“不過我娘不是我這樣沒心肝的,這事兒就不必跟她提了,延佑那邊也瞞著,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