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東院睡,好不好?”
桑枝夏眸色發暗,正想把徐璈的爪子甩開,徐璈就笑著說:“枝枝,咱們進內室去說。”
“甩開了這倆煩人的小東西,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跟你說。”
徐璈主意已定,抓著抗議的兩個娃娃就往點翠的懷裡塞。
桑枝夏一句囫圇話沒說清楚,雙腳已經離地,手也條件反射地圈住了徐璈的脖子。
徐璈獎賞似的低頭在桑枝夏的唇邊親了一口,腳步歡快:“進屋說。”
說是進屋說,可如同桑枝夏所料,進屋後被遮情熱,要說的話直接沒了後續。
翌日大早,桑枝夏面無表情地伸手,端著水杯的徐璈自知理虧,殷勤的把水杯湊在桑枝夏的嘴邊:“水裡加了潤嗓的蜂蜜,枝枝你嚐嚐夠不夠甜?”
甜……
桑枝夏腦中迴響起徐璈夜間耳畔說的渾話,耳根滾熱瞪了徐璈一眼,聲音無端還帶著一絲沙啞:“你倒是知趣。”
“得了甜頭好處,我不該不知趣。”
徐璈見桑枝夏不喝了,把水杯放好重新把桑枝夏揉進懷裡,見她神色懶懶的不想起,索性圈著人軟聲哄:“孩子們都在東院,起來吃點東西再睡會兒,我陪你?”
本來骨頭髮懶的桑枝夏聽到這話瞬間就不想躺了。
徐璈被桑枝夏的警惕逗樂,自覺地去拿了衣裳來給她換,又去叫了點翠送飯。
一餐飯後,桑枝夏沒什麼精神地靠在躺椅上,翻著賬冊打了個哈欠:“昨晚沒來得及問,西北大營那邊什麼反應?”
“你把那些東西弄走了,那邊可說什麼了?”
徐璈私藏大批兵器,這本就是重罪。
只是該從何處論罪過大小,全看吳副將等人是怎麼想的。
桑枝夏自打知道了這事兒就一直懸著心,話出口忍不住鎖眉:“那邊要是有非議,這事兒只怕是不好辦了。”
“不會。”
徐璈扔了在外頭的架子和氣勢,在小書案前重新拿起了紙筆給桑枝夏當校正的書童,一邊寫寫畫畫,一邊不以為意地說:“陳年河走之前肯定留了後手,他們不至於會輕舉妄動。”
桑枝夏若有所思。
徐璈翻過一頁紙說:“再說了,那些東西又沒在我手裡,要想定我的罪,來了人也搜不到罪證。”
從商隊中搜刮出的兵器徐璈一點兒沒留,整合了一下當日就交給了江遇白的人,一路朝著嶺南運了過去。
就算是西北大營那邊的人不滿想搞事,來了也搜不到東西。
桑枝夏不是很放心:“你真有把握?”
“枝枝,把心放在肚子裡。”
徐璈提筆在紙面上落下個圓滿的圈,淡聲說:“賊船上得來不好下去,他們就算是想鬧,也要掂量掂量分量。”
紮根西北經營數年,如今的徐家早不是當年剛被流放至此的徐家。
想要動他,或許還應當考量一下成本。
桑枝夏見他心中有數沒再多問,頓了頓不由自主地放低了聲音:“京都那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