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滿意不滿意無人可知,但是被獻上來的幾個俘虜是肉眼可見的不開心。
桑枝夏忍著笑把戰敗顏面掃地的幾小隻打發去換衣裳,等回到北院一看,徐璈正一手抱著一個娃娃逗弄。
大約是徐璈太久沒回來的緣故,糯糯和元寶罕見地沒嫌棄親爹,被徐璈抱著也歡喜得很,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徐璈還有問有答的,就像是他真聽懂了似的,挺像是那麼回事兒。
桑枝夏抬手在徐璈的鼻尖就是一擰:“牽著那麼一群小牛犢子在村裡晃盪,你也不嫌丟人。”
徐璈不以為意地笑:“丟的又不是我的人。”
那幾個居心不良,知道他要回來就跑到村口設伏,蹲守至現在就是為了看他出醜,他收拾一下怎麼了?
小懲大誡,告訴他們輕敵乃是兵家大忌,這不是挺好的麼?
再說了,今晚最丟人現眼的其實是被裝在了網子裡的陳菁安。
關他徐璈什麼事兒?
桑枝夏懶得管這種閒事兒,坐下呵了一聲說:“你這時候回來了,西北大營那邊的東西是送到了?”
“送到了。”
徐璈張嘴做了個要咬人的動作,糯糯咯咯笑著把小巴掌糊在徐璈臉上。
徐璈被抽了還笑得不行,用嘴唇咬住閨女的小爪子,惹得糯糯嗷嗷出聲抗議,元寶抓著衣領就往徐璈的腦袋上爬,看架勢大有要為姐姐報仇的氣勢。
徐璈大手一揪把亂動的元寶摁住,頭臉一埋繼續逗糯糯。
眼看著這爺仨糊得對方一臉口水,桑枝夏忍無可忍地拍了拍桌:“時辰不早了,你別這麼都逗。”
“玩兒起勁兒了今晚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肯睡,到時候你背一個抱一個自己哄?”
徐璈不回來都是好好的。
徐璈一回來,這倆小的鬧起來就沒完。
徐璈咳了一聲故作正經,歪頭在桑枝夏的臉上親了一口,在桑枝夏的錯愕中好笑道:“是我的不是。”
“好不容易回來了,夜深至此本該好好陪夫人一訴相思之苦,我不該只抱著他們的,我應該連夫人一起抱。”
徐璈說完長腿往兩邊岔開,對著大腿點了點下巴,邀寵似的滿眼是笑:“枝枝你坐過來,我抱著你。”
桑枝夏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橫了徐璈一眼齜牙:“誰稀罕你抱了?”
“你……”
“是我稀罕你。”
徐璈騰出手來長臂展開,直接把桑枝夏撈到懷裡抱著坐好,下巴搭在桑枝夏的肩窩裡悶笑著說:“枝枝,你就不想我嗎?”
“我都出門一個多月了,一點兒都不想?”
桑枝夏耳朵被呼吸打扎得發癢,將湊近的大腦袋推開了些咬牙:“當著孩子的面兒,你正經點兒。”
“他倆又不懂。”
徐璈不想當慈父了,把手舞足蹈的小傢伙塞進特製的木床裡,專心勾著桑枝夏小聲說:“我就說那幾個小的挨罰抄兵書是該的。”
“要不是他們惡意阻攔,我早半個時辰就到家了,哪兒會捨得讓你多想我那麼一會兒?”
桑枝夏被他的歪理邪說逗得好笑,轉了個方向雙手捧住眼前的俊臉,磨牙道:“你少給我逗貧打岔。”
“有正事兒問你呢,別鬧。”
徐璈此去一個多月,西北看似風平浪靜,實際上暗地裡的波折湧流不小。
不管是京都的動向還是南城的彭遠亮,處處都是懸在心尖的要緊事兒,一句不說只管著胡鬧算什麼?
這人還能不能有點兒正形了?
徐璈被抓住了不安分的手也不氣惱,只是輕輕的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桑枝夏的脖頸間啄吻,聲調發啞:“今晚讓糯糯和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