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看蛋殼,顏色均勻沒有明顯斑點或是紋理的不要,多選表面觸感不太平整,蛋殼顏色較深或是有不明顯紋路的,上手摸著沒那麼光滑,蛋殼表面略有凹凸感的最好。”
“其次有個可以對光看,光亮足的地方把蛋舉起來,在蛋殼的另一側入光透亮的能要,沒有透光感的不要。”
桑枝夏從眼前的筐子裡拿出幾枚雞蛋做講解,身邊圍著的都是簽了契書接下來主要負責家禽飼養的人。
絕大多數人都不知蛋與蛋之間還能有這樣的區別,怔怔地聽著試著上手,對比了幾枚雞蛋後驚喜出聲:“哎呦,原來還真有這樣的說頭?”
“這倆摸著就不一樣!”
有人聽到驚呼湊了過去,被選出來做對比的兩枚雞蛋在每個人的手中輪流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桑枝夏的手裡。
桑枝夏摩挲著蛋殼表面的紋路說:“起初想的是買雞鴨崽子,那一種五百之數便也足了,可現在既是想好了買蛋回來孵化,五百便不太夠了。”
孵化過程中的損耗是不可避免的,為了確保最後得到想要的數字,倒是不妨一次多試些。
桑枝夏想了想,定下一種蛋先買入一千個。
買回來以後再多篩幾遍,爭取把不必的損耗都壓到最低。
學會了如何分辨的人拎著籃子或是背上背篼各自去了,腳下匆匆。
桑枝夏說了,買回來的蛋二次篩選能達標八成的,那沒被選上的蛋不拘是雞鴨鵝的,都按人頭分給出力的人拿走加餐。
買蛋的銀子是徐家出的,他們花些腳下的力氣就能得些好處,這事兒能幹!
從十里八鄉四處搜來的雞鴨鵝蛋每日增多,桑枝夏買的耕牛和豬崽子也終於到了。
一頭耕牛所費高達五十兩,十頭不足兩歲的毛色油亮四蹄健壯的牛剛一進村,立馬就引起了村民的圍觀。
隨後送到的豬崽子也惹得人嘖嘖稱奇。
徐家這手筆太大了,前後得砸下去多少銀子?
被請來登記圈舍冊子的許童生暗暗咂舌,凝神聽了報的數尤覺不放心,堂童生老爺也顧不得豬圈裡不乾淨了,袖子挽起一頭就扎進了豬群。
桑枝夏到的時候,徐三叔正看著在豬耳朵上揮灑筆墨的許童生一陣好笑。
“哎,夏丫頭你快來看,童生老爺這法子倒是不錯!”
在白中透粉的豬耳朵上嘩啦寫上一道墨痕,被清點過的豬崽子順著搭建出的通道就直接趕進豬圈。
有了耳朵上那麼老大一道顯眼的墨痕,這下當真是怎麼都數不錯了。
只是掛著一頭汗伸手去抓豬耳朵的許童生,怎麼看都有點好笑。
桑枝夏不忍直視地偏過頭,等盡職盡責的許童生終於清點好拎著筆出來了,才笑著把帶來的涼茶遞給他:“折騰一日了,喝口茶歇會兒吧。”
許童生也不客氣,接過茶碗連著灌了兩碗才抹著嘴喘氣,語帶悻悻:“數是對的,只是這豬崽子也挺有勁兒,跟驢似的還會尥蹶子踹人。”
徐三叔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哈哈笑著打趣:“你使勁那麼老大的勁兒扯豬耳朵,那豬崽子能不跟你尥蹶子嗎?”
也多虧了是許童生的反應快,否則就絕對不是在衣襬上添些豬蹄印的事兒了。
許童生丟了斯文也覺得好笑,樂了一陣兒擦著汗說:“送來的都是好豬,現在的個頭是小,但瞧著骨架子都結實著呢,豬蹄子的拐兒也粗,好生養著說不定個個都能肥出油來。”
桑枝夏聽出點兒名堂,失笑道:“聽童生老爺這話,您還會看豬好不好?”
許童生跟徐家人早混熟了,擺擺手說:“說一句童生老爺那是村裡人說的笑話,往後就不必這麼叫了,我提起筆來連你家年輕後生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