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寫滿了直白的嫌棄,漠視兄弟之情側身躲過,順手還摁住徐明陽的腦袋,把他推向了徐二嬸追來的方向,屁股正對棍子。
“髒得很別挨著我。”
“滾過去捱打。”
徐明陽如願以償的捱了一頓。
全家上下看著他搏鬥贏來的那一掛青果子,親情冷漠到沒有一個去求徐二嬸手下留情的。
桑枝夏撿了半天樂子,轉頭注意到在堂屋裡一聲不吭,只露出個側影的老太太,心下奇怪。
“祖母最近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徐璈聽見了側眸看看,淡淡地說:“什麼怎麼了?”
桑枝夏不知該怎麼形容,遲疑了一下小聲說:“你不覺得祖母最近有點奇怪嗎?”
異常沉默安靜,家裡的大小事情也是一句不插,大多數時候都在默默失神靜坐,就彷彿是受了什麼驚嚇,時刻惶然精神緊繃似的,十足的驚弓之鳥。
可老太太在害怕什麼?
徐璈不欲多說惹她生疑,胡亂在桑枝夏的耳垂上揪了一下,輕飄飄地說:“許是擔心二叔吧。”
桑枝夏半信半疑:“是麼?”
“徐明輝不是說二叔好得很又胖了些嗎?這有什麼可擔心的?”
“說起胖了些……”
徐璈眼神挑剔的自桑枝夏身上一掃而過,皺眉說:“你近日又瘦了。”
桑枝夏一聽這話心說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到許文秀說:“可說呢。”
“我就說她連日來苦夏沒吃好,人也瘦了許多,夏夏還偏跟我犟嘴,說自己還胖了!”
“她哪兒是胖了?”
看熱鬧的徐三嬸也蹙眉說:“近來天兒熱,夏夏比這幾個小的苦夏厲害,吃不了多少東西,還整日整日地在地裡忙活,能不瘦嗎?”
人家幹了活兒的回家一頓能吃三大碗,到了桑枝夏這裡,活兒不比別人少幹一點兒,上了飯桌連半碗都咽不下去。
這麼下去,到了秋冬時節可怎麼行?
徐璈眉心擰得愈發的緊。
徐明輝偏頭看了一眼,提議道:“找大夫開個方子養一養?”
許文秀鄭重點頭:“我覺著行。”
桑枝夏:“不是,我真不用,我……”
“我後日要進城,順帶給你把方子開回來。”
徐璈忽略了桑枝夏眼中的震愕,不緊不慢地說:“地裡日頭大的時候不許去了,你說就是,我去做。”
“就這麼定了。”
桑枝夏原本打算去自己開闢出的試驗田轉一圈,結果三言兩語被迫剝奪了出門的權利,只能等到傍晚再去。
她哭笑不得地搓了搓臉,笑道:“都說天熱了吃不下,那我今天做個開胃的?”
“涼麵好不好?”
徐璈不想讓她去灶邊再受熱氣,抿緊了唇說:“你教我,我做。”
涼麵不難做。
徐璈手勁兒足,揉了翻滾出來的麵糰韌勁兒十足,隨便一扯就能拉出粗細最勻的麵條,案板上一抖根根分明,纖長誘人。
麵條滾水下鍋,煮開後三摻涼水,面芯還是生面的時候及時撈出,拌一圈燒熱後又放涼的油,稍微把煮過的麵條團出捲曲的模樣,上鍋蒸。
麵條蒸透端下鍋,桑枝夏拿來了一個洗乾淨的大篩子說:“快快快,都倒進來。”
筷子將蒸熟的麵條抖散攤開,反覆抖動確定每一根麵條都沒有粘在一起的可能了,就把裝了麵條的篩子擺在最陰涼的地方擺著自然涼透。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涼麵碼子。
地裡現摘下來的鮮嫩黃瓜,泡開的幹木耳,還有做了好幾次豆腐桑枝夏特意撈出來曬乾的豆腐皮,準備好的小菜在徐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