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燕海生先是深嘆了一口氣:“說來話長,前些天我們從無相手中以市價三成的價格買了一批貨物。
那批貨我們正放在倉庫中準備接收了,誰知道卻突然消失了,我們正在連夜尋找,可惜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
說完燕海生看向陳光木:“陳執事,你可知道這批貨物現在在哪?如果你能幫我找到,我願意拿出其中的一成作為報酬。”
聽到燕海生的話,陳光木額頭青筋跳了跳。
本來以為是穩穩吃進的一批貨,誰能想到無相一消失,所有人都跟上來了,前有大田木,後有燕春生。
要不是他反應快,這批貨還說不定他連看都看不到!
“無相與我們千鶴舵有仇。”陳光木話只說了一半,他的意思很明顯,按照規矩不像是他們殺的,這批貨也應該歸他們千鶴舵。
但想了一想燕海生本來就是海盜出身,要不是實在實力強橫,鎮海樓中也沒有他們的一席位置。
道理是肯定講不通的,陳光木索性不再解釋,轉而問道:“那燕兄找到了那批貨嗎,怎麼現在匆匆忙忙的就要走?”
燕海生看了一眼,站在陳光木背後的大田木:“找是找到了,但感覺沒必要帶回去了,賣了貨還不夠我的辛苦費呢。”
陳光木聽了這話自然明白,燕海生本來打的是快人一步將貨拿走的想法,現在兩家全到了他就懶得為了這一批貨得罪兩家了。
雖然燕家在外面的名聲一直是唯利是圖,但凡事也會在心裡面做個均衡,到底值不值得?
要是真的一點規矩不講,就他們的海賊身份也沒辦法在廣鹿島上做那麼多年生意。
陳光木看燕海生對這批貨已經不感興趣,也就沒有了什麼戒心,揮了揮手:“那燕兄一路順風,等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再找燕兄喝酒。”
燕海生呵呵笑了兩聲,毫不掩飾對陳光木的蔑視,收刀入鞘,帶著人就準備離開。
可這個時候一直站在背後的大田木突然向前兩步:“燕執事等等!”
燕海生回頭看去,上下打量:“大田家的小崽子,你今天晚上跳的很歡啊,聽說大田家的長老正急著找你呢。”
大田木面色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燕海生在嚇唬他。大田家的長老要是真的找他,怎麼可能他手下的親信一點都不知道,反而是燕海生更先知道。
但他也並無怒意,對著燕海生拱了拱手。
在燕家面前他還是習慣收著點性子,畢竟面前這個主可是說殺人就殺人的,一點不帶含糊。
“我並無惡意,只是感覺燕執事背後這名屬下很像我的一名熟人。”
“熟人?”燕春生看向站在他背後的齊銘,這可不是熟人嗎?昨夜還在賭局豪賭了九萬兩呢。
說著就向前走去,幾步就站在了齊銘身後:“這位朋友,可否回頭讓我看一眼?”
燕春生的手慢慢的摸向刀柄,想著那位的吩咐:“儘量保住無相的人,都是外來的,還是要互相幫助一下。”
“而且我們或許也需要一個盟友。”
“幫一下,應該不用撕破臉吧。”燕春生嘀咕著,想著被發現了應該怎麼應對?
而此時的齊銘,轉過身去,坦然看向大田木:“小的萬幸,竟然像大田公子的熟人。”
大田木皺眉看向轉過頭來齊銘,面容方正,顴骨、眉骨卻極為突出,活像一個山裡的猴子,看著就讓人忍不住皺眉。
燕春生看到齊銘的面貌迅速改變,也驚了一下,但還是迅速反應過來,一腳踢在了齊銘的腿上:“你他嘛平日怎麼沒見你這麼會拍馬屁?趕緊給老子站直了!”
“是!”齊銘趕緊腰板挺直,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