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字。”
她說:“那就叫它牧牧。”
我哭笑不得:“你也是牧牧,它也是牧牧,要是以後媽咪叫你過來幫忙,還要同時跑來一人一狗。”
她歪腦袋認真思考:“那麼叫LUNA。”
好洋氣的名字。
我說:“假如它是公狗呢?”
她反問我:“公狗為什麼不可以叫LUNA?”
狗的名字就這樣定下來。
狗糧和狗屋還沒有送來,牧牧就堅持要牽LUNA下樓遛狗。
我反對:“你才和LUNA一樣高。它跑起來要摔著你。”
她哀求我:“媽咪,你看它多麼可憐。”把狗爪舉起來衝我作揖。
我只好妥協:“那就先等一等,還有人要送東西來,我簽收後與你一起出去。”
她總算安分,牽著LUNA在客廳裡繞著圈走。又自言自語:“你上不上幼兒園?喜不喜歡吃西瓜?會不會游泳?有沒有媽咪和爹地?”
狗聽不懂人話,只好由她牽著走,間或在嗓子裡嗚魯幾聲。
我坐在沙發上看她。
過了一陣,門鈴響起。我應聲開門,門外遞來一張紙:“您好,請在這裡簽下您的……”
聲音異常耳熟。
我抬頭一看,何等巧合:今天早晨還在電梯裡見過。
每日都是奇遇。
他也一驚,指著我:“啊,你,你住在這裡!”
我忍不住笑出來:“怎麼這麼巧。”
他覺得不好意思:“真是沒想到。”笑出一排整齊牙齒。
生人做熟,也是緣分。我把簽好名字的單子交還給他:“沒想到你還有兼職。”
他接過摺好放進口袋:“我只在每天早上上班。一下班就趕去寵物公司。狗送到沒有?”
我說:“已經和我女兒在一起玩。不是怕生的型別。”
他笑著道:“薩摩是一種性格開朗的狗。很快就會混熟。”
我說:“看來是這樣。”
他把狗糧和一張名片交到我手裡:“這都是配好的。不夠的時候打我電話,我一定當天送到。”
我看看名片:林徐。
與名人倒是隻有一字之差。
我說:“謝謝你,林先生。”
他提一袋物事隨我去陽臺。
西斜的太陽泛著紅,下面有一圈淺淺的山帶。雲彩在天邊集攏。
微風陣陣。
他抬手遠眺,神色陶醉,“景色很好。”
“當初結婚時就看中這裡風景。正對一片花園。”我說。
他從袋子裡掏出板子和工具,蹲下來,“這樣對狗也好。薩摩不可以關在封閉地方。”
我也蹲下來,在一邊給他遞釘子與螺絲刀。
他的動作很麻利。熟能生巧,看來做此工作的時間已經不算短。
他一面攀談:“我那裡的陽臺對著馬路,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能聽見有人飆車。”
“哦?”
“挑戰速度極限。”
“也挑戰自己和路人的小命。”我說,“這種行為很不負責。”
他側眼看我,拿袖口擦擦額頭,笑了一笑。
男孩子長一雙桃花眼,笑起來就要命。
“小姑娘很可愛。”
我笑:“對,她是我的天使。”
等狗屋做好,牧牧迫不及待要拉我一起出去遛狗。
我對林徐說:“本來想答謝你一頓晚飯,可惜我女兒堅持要出門遛狗。”
他連忙推辭:“這是工作,怎麼可以讓你請客吃飯。”
我們一起出門。送他到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