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今天剛剛進行比武,老兵輸給了新兵,為什麼,就是因為新兵懂得紀律,能捏成一個拳頭。反觀我們的老兵呢,很多自恃勞苦功高,就肆意妄為,把軍紀視如無物,這樣下去,我們還怎麼和滿清對抗?”
顧振華銳利的眼神,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郭雲龍,高宏圖等人都不自覺低下了頭,臉漲得通紅。
“這次正好是一個契機,安**要徹底整頓。大家回去和老兵說,我顧某人和他們共同患難,大家依舊是兄弟,是朋友。但是軍紀無情,繼續縱容他們,那就是給安**掘墳。軍中的老弱要開除,無視軍紀的要開除,不願打仗,想要解甲歸田的也要開除。每個人我奉送白銀千兩,良田五百畝,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留下來的人,官升一級,但是有一點,再敢違犯軍紀,本爵一個也不寬恕,該打的狠打,該殺得砍頭,你們都聽明白沒有?”
“明白!”
顧振華平時很隨和,可是真正把臉陰沉下來,聲色俱厲,也是格外的駭人。大傢伙只能惟命是從,不敢有任何的不滿。
比武慘敗,壓住了老兵的氣勢,又出了強搶民女的事情,他們也沒法反駁,只能老實的聽著安排。
不過好在顧振華開出的條件太豐厚了,有些在邊關當了十多年兵的人全都動心了。
整整三天時間,老兵這邊都格外的壓抑,走,還是不走,成了大家最糾結的問題。
夜半三更,有人突然坐在了床前,淚珠不斷的滾落。再一看旁邊的人,根本沒有睡著,枕頭邊溼漉漉的一塊。
“老胡,我記得咱們倆是一年從軍的吧?”
胡山點點頭:“都是崇禎八年,結果第二年滿清就入關搶掠,咱們在巡邏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韃子。被韃子殺得血流成河,還記得高大個子嗎,他就被幾個韃子亂刀砍死了,屍體都讓馬蹄子給踏碎了!”
費斌苦笑著說道:“哎,都過去了,我算是解脫了!”
“哼,你就是一個逃兵,不共戴天的仇你都不想著報了?”
費斌苦笑著搖搖頭:“老胡,你說啥都好,我是真厭倦了。還真要感謝爵爺,他給了一個當懦夫的機會。”
“就你這樣的,留下來也是廢物一個!”
胡山嘴上一點都不客氣,但是眼圈裡淚水湧動,忍不住說道:“兄弟,要是哪天我死了,記得給我燒紙,到了那頭,不能沒錢啊。”
“你放心,我回去就提前給你燒點,在那邊存著。”
“滾!”
……
經過了三天時間,仔細的調查,其中在顧振華離開的這段時間,違犯軍紀的有二百多人,全部毫不猶豫的開除。還有五百多名老兵不願意幹了,想要解甲歸田。
顧振華說到做到,全都給了他們銀子和田地,妥善的安排了以後的生活。另外還有三百多人身上有傷,已經不適合在一線拼殺了,全都安排到了後勤隊伍,有的管馬場,有的管車隊,還有管採購的,總之各得其所。
原本最難的整編工作,在顧振華手上變得格外順利。
“爵爺,小人對不住您老人家,要是有下輩子,一定給您當一個好兵!”葛韜跪在了營門前面,砰砰磕頭拜別。
“用不著下輩子,好好待那個姑娘,早點生個娃子,送到安**來,殺敵報國。”
“遵命!”葛韜興奮的磕頭,腦門都紅腫了。
顧振華雖然毫不猶豫的開除了這些老兵,但是對大家還是情深義重,特意發了公文,讓各地幫著安頓老兵。顧振華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沒人敢駁他的面子,老兵們走的安安心心。
送走了這些心智不堅的問題老兵,只剩了三千左右,人數雖然少了,但是軍心士氣卻更加凝聚了,戰鬥力稍有影響,不過很快就能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