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飛風度儒雅的點點頭,“我知道,也理解你現在的想法。以前是我猶豫了,沒有儘早決斷,不怪你。”
陳鴻飛的話能說到這份兒上,也算是把自己的姿態放到最低了,等於是變相地在向楊學斌承認錯誤。
如果在前一次會面之後,他能夠同意和楊學斌開展合作,此次中南省的大變,他這一方就能夠佔據到最有利的位置,改變頹勢,甚至直接扭轉整個局面都有可能。
可是現在哪?那怕他是省長的身份,也只能在楊學斌面前放低姿態。
誰讓他有求於楊學斌的哪?誰讓楊學斌手裡掌握著他急需的資源的哪?而這一切都是源自於楊學斌這麼一個年輕人。
陳鴻飛也真是沒想到,楊學斌竟然能夠劍走偏鋒,直接運用軍隊拿下李則會的老巢。
更沒有想到,平時氣焰凌人,都不把他這個省長放在眼裡的李則會,居然會是如此的虛弱,被楊學斌一舉擊倒,沒有半分的還手之力。
最最讓他沒有想到的就是,身為中南省一把手的王博遠,面對著如此局面,居然甩手就跑到京城去了。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王博遠的色厲內荏,也說明了楊學斌一擊正中他的要害,更說明了王博遠其實就是一個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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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以前他還把這個對手看得比山嶽還要高大,根本興不起正面迎擊的念頭,只是想著用妥協來換取一些利益。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楊學斌這個年輕人引發起來的。也是他在極端困難的情況,獨自去堅持去引導,最終達到這樣的效果。
“唉,真是生子當如學斌你啊。看到你,我覺得不服老都不行了。呵呵。”陳鴻飛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舉杯又向楊學斌示意了一下。
“謝謝陳叔的誇獎,其實這一切也都只是運氣而已,我並沒有做什麼。”楊學斌也端起酒杯,一口喝下,感受著酒液緩緩滑落進胃裡,品味著醇香,感覺真是舒爽無比。
陳鴻飛笑著搖頭,“呵呵,不會是運氣,這完全是實力,學斌,我很看好你的。”
於任中看著楊學斌和陳鴻飛兩個人打機鋒,卻總也觸及不到問題的實質,早就有些著急了,現在也忍不住開口接話。
“學斌,你就說說想法吧,接下來咱們怎麼辦?我這心裡可真有些著急了啊。”
現在分分秒秒都是特別的關鍵,誰知道王博遠跑到京城裡能不能找到後援?如此大好的形勢,萬一再讓王博遠翻盤,可真就是太可惜了。
“這個……我覺得現在,還是什麼都不要做最好。”楊學斌悠然的說道。
“什麼?這怎麼能行?”於任中似乎覺得是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了,一愣之後急聲問道。
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現在可是大好的時機,正好趁著李則會李嚴父子倒臺,全面向王博遠發動進攻,清理整頓中南省的政局,讓陳鴻飛順利掌握住全省的局面。
怎麼能什麼都不做哪?這下不僅是於任中,就連陳鴻飛也是對楊學斌心生不滿了。
敢情剛才的低姿態全都白做了,楊學斌根本就是毫無誠意,這樣還怎麼談?
“陳叔,於叔,請不要著急,我的意思是目前還沒有全面掌握住李家父子的罪行,所以還是不能急躁的。”
楊學斌笑呵呵的說道,“而且人心難測,畢竟那位可不是容易對付的,所以還是小心行事為妙。”
陳鴻飛和於任中全都有些恍然,也都是覺得臉上頗有幾分赧色,有些不太好意思。
楊學斌說得有道理,是他們倆人面對突如其來的機會,心態過於急切了。
王博遠現在是有些被動,可不代表沒有反擊的力量,並且整個中南省的大部分地市,還都處於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