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的這枚硬幣指向晏深而非屠陳,因為我很清楚,我早就非他莫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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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畢,我扒在晏深身上大口喘氣,險些以為剛才會死於興奮過度。
一旦冷靜下來,我又覺得那種被全然掌控的滋味還不錯。
於是我動了動,想把剛疲下去的的小晏深再次喚醒。
晏深平復著摩挲起我腰側的手掌印:「不能再來了,你會吃不消。」
我抬手揩了把油:「宴學長,不是說要是我還有力氣,就讓我上麼?嗯?學長?」
晏深:「……」
我笑嘻嘻地湊過去:「對了,我也好喜歡你。」
晏深抿唇看我,半晌後敗下陣來:「……你啊。」
晏深做事一向到位,最後還真沒讓我留有餘力。
我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渾身痠痛得悔不當初。
看著精神飽滿端早餐進來的人,我無語地扯扯嘴角。
為什麼明明都是他在用力,我卻這樣蔫不拉塌的?
我躺回床頭的靠枕上,充當起花樓的嫖客來:「小宴子,爺好累,快來餵爺」
晏深坐在床邊,一邊吹粥一邊說:「我媽媽想見你,你願意見嗎?」
我一口飯還沒咽進去,就那樣重新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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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子裡飄過一句臺詞。
——我倒要見識見識,那個勾引我兒子的賤人有什麼能耐!
我打了個寒顫,連忙將這句臺詞揮散。
見家長在我心裡一直是一件大事。
晏深既然現在和我提起,他就一定是認真的。
只要他認真,我就也必須認真起來。
所以我並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貿然答應。
我不知我說出口時聲音都有些抖:「你媽媽喜歡什麼樣的……呃,兒媳?」
我現在去變個性來得及嗎?
晏深把紙扔進垃圾桶,轉頭面上略帶溫柔,安撫意味很明顯:「你不用擔心什麼,她知道你很久了,並且她也會很喜歡你。」
我看了他許久,知道他的確是不帶玩笑說出這話的。
他既然沒有開玩笑,那麼我也必須認真地思考。
我忽然想起了昨日吃飯時他舍友們說的那些語句。
晏深想要站在我面前,以最好的姿態。
在真正認識我之前,他耗費了那麼漫長的時間,已經盡所能把所有的難題都解決了。
這些難題究竟包含了多少內容我不清楚,但是現在我卻忽然有些酸澀。
他確保與我相識後,只要我有意,就能踏上一條平整無阻的路。
而這條路上不會有任何荊棘,只有他的無限包容和全然託付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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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就不怕了。
我堅定地回他:「我要見。」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我從不曾想過,我竟會有一日這麼期盼地想要和另一半的家長會面。
我快速收拾好自己,將那枚戴了幾年的袖釦別得闆闆正正。
出了臥室,晏深正候在門口。
我踱步過去問他:「快看,你男朋友帥嗎?」
晏深湊上來在我唇上輕吻:「他很帥。」
我不依不饒地逗他:「哦?他有多帥?」
晏深彎著唇:「要摸摸我現在的心跳有多快嗎?」
我忍不住笑起來。
他站在門外的陽光中,朝我伸出手:「走吧。」
而我踏出門框,追著握了上去,將我交付到他的掌心中。
「好。」
-正文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