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風的無情,為了我,心甘情願地困在王宮;為了我,戴上面具,捨棄天殘劍;為了我,在宮中想盡一切法子籠絡王宮諸門屯兵,培植勢力,安插耳目,以保我與皓兒的安全。
做盡一切,都只是為了我,都只是因為喜歡我,我豈能不敢動?
我伸指撫上他的臉頰,輕輕揉撫,“只有與你在一起,我才會開心一些、自在一些。”
無情受不住我的誘惑,眉宇一緊,“若無要事,我先行一步。”
他急於離去,是因為他無法確定我的心中有沒有他。我摟住他的脖頸 ;望定他,“無情,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若我改變心意,我會告訴你。”
“記得。”無情驚喜交加,滿目欣悅,“你是說……”
“嗯。”我頷首,指尖揉著他的耳垂。
剎那間,他的身子一僵,臉孔緊繃,堅忍著什麼。
我望見他眼中的慾念,緩緩閉眼,期待著。
然而,他沒有吻我,也許他不想被人撞見、壞了我的名節,也許他想在以後毫無羈絆的時候再與我成其好事,也許他是嫌棄我……雜念紛亂,我睜開眼,不意間,有柔軟的唇輕觸我的唇,有點笨拙,有點顫抖。
我摟緊他,吮吻他的唇。
從清風徐徐,到狂風驟雨,唇齒的糾纏越來越熾熱,鼻息的交替越來越急促。
無情沉醉地閉上眼,渾然忘我,雙臂如鐵,將我攬得死緊。綿密的吻一點一滴地虜獲了我的氣息,一分一寸地融入我的心間,令我再也無法將他移除。
炙熱得快要室息,我幾乎融化在他的熱吻中,灰飛煙滅,天旋地轉。
我略略推開他,手滑至他的腰間,啞聲呢喃,“無情。”
無情一笑,心醉神迷,“寐兮,我很慶幸,我終於等到了。”
護衛服飾在身,無情再不是山野間隱居的劍客無情,而是秦王宮衛尉夜嫋,面目朗毅,不苟言笑,無端縈繞在周身的冷酷之氣懾人奪魄。雖無趙慕的絕世姿容,卻也有獨特的誘人之處,無情的好,需要慢品才能品出味道。
我解開他腰間的袍帶,他握住我的手,“我離開太久,其他人會起疑。”
“我是秦王的女人,更是天下人皆知的豔姬,你是否嫌棄我?”我低聲問他,眸心欲傷。
“若是嫌棄你,我便不會一直在你身旁。”無情揉著我的臉腮,眸光暗沉。
“無情,此時你若離去,便離開咸陽,不要再讓我看見你。”我冷冷道,硬起心腸。
他錯愕地凝視我,不明所以。
我拂去他的手,扣住他的袍帶,“你可以選擇,離去或者留下。離去,你便是嫌棄我,你我永不再見;留下,你我永不相負。”
無情面色微變,狠狠擰眉,低沉道:“你一直都知道,我無法抗拒你。”
我笑,為他寬衣解帶。他抱起我,放在床榻上,輕輕地解開我身上的裘袍,目光觸及我的身軀時,那雙黑眸凝聚著濃得化不開的情熱與驚豔。
他俯身吻我,從眉心一路吻下,滑至胸脯,那靈滑的舌點燃了我的身子,我在他的撫觸下溫柔似水、熾熱如火。床榻上佛綢鋪展,輕裘柔較,綢幔在寒風中飄揚,在眼底漸成朦脆的彩霧。寒意掠至身上,我微微發抖,情不自禁地抱緊他。
“寐兮。”無情嗓音低啞,深眸微醉,似乎仍然剋制著自己。
“叫我雅漾。”我柔聲道,半是命令,半是誘惑。
“雅漾……”他在我耳畔低語,大手揉在我的腰間。
他掌心的粗糲感帶起一種深深的悸動,遍體發燙,我不安地扭動著,撫上他的背,輕輕划動。他熱切而無措地望著我,身子有些戰慄,狂亂的黑眸幽深如淵,彷彿湧起一陣旋風,將我整個兒卷下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