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雖然也覺得那頭長髮很漂亮,但哪有足球運動員留那麼長的頭髮的?結果無論他怎麼說,當事人都不肯剪,最後甚至說出瞭如果再逼他剪頭就不踢了這樣的話。
如此堅持,他也無可奈何,好在楊耀名不是那種喜歡規則的人,摸了兩下下巴,說了句:“說不定這以後會成為我們的特色。”這事就算過去了。
只是,楊耀名會容忍,以後其他的俱樂部會容忍嗎?還有足協、足聯……關於頭髮,以後會有很多的爭執吧。
想到這裡,羅轉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段暄能不能在足球圈中踢下去還是一回事呢,其他的,還遠著呢!
打掃好房間,他開始做飯,再煎了三個雞蛋之後才想到,吃飯的只有他一個人了,看著外面空曠的餐桌,突然有一種寂寞感。
也不再做別的菜了,默默的將三個煎蛋都吃了,開啟電視,電視中很熱鬧,五個青年男女因為你愛我,我不愛你的問題吵來鬧去的,這樣的電視,他已經很久沒有看過了,但這次卻一直看到結束,只是越看越不明白,當時的段暄為什麼能看的那麼津津有味?
昆明基地的訓練強度大,那個小孩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天天坐在電視前了吧,只希望,他在那裡,過的還好。
雖然羅轉用心祈禱了,但段暄在昆明過的並不怎麼好。海埂基地的住房是年年成問題,僧多肉少已經成了慣例,雖然去年加蓋了,但也只是勉強能把球員都塞進去,再要求什麼條件,就不太可能了,於是原本的兩人間,硬是住進去了四個人,這讓段暄的非常的不爽。
同時還有令他不爽的就是他那過長的頭髮。
自出世以來,他的頭髮就由專人負責。雖然自十歲後,他就不再讓除湍軒外的人動他的頭髮了,但作為一個君,也不需要做什麼事情,頭髮是紮起來還是披散著都沒有關係,更何況基本上湍軒每天都會幫他整理一二。而來到這個世界後呢,又碰到了羅轉,老實的老處男非常的任勞任怨,所以,頭髮從來都不是他的問題。
但是現在羅轉沒有跟過來,紫荊花從上到下又都是一幫的老爺們,讓他們做點體力勞動那是沒的說,扎頭髮?上吊也許還容易些。
當然,一開始段暄還是不在意的,沒有人幫他扎,他就披散著,結果不到一天就惹的流言滿天飛。
從紫荊花改成了女足,到段暄是人妖,這樣的小道訊息一瞬間就充斥了整個海埂。這幫被關在基地裡的大小男人們終於有了除洗澡之外的話題了,一個個談起來那是口沫橫飛,激動萬分。
有了這樣的流言,足協當然不能不管,因為真的做了體檢,段暄的性別是沒有問題的,但他的頭髮就成了重點照顧的物件。於是當天晚上,楊耀名就被招了過去。
楊耀名對此早有準備,因此當足協的官員談到這個話題的時候,他立刻道:“謝處啊,他那頭髮實在是長,他來第一天我就說他了,但那是他們家族的傳統。每個老人去世,就要有兒孫留七年的長頭髮表示懷念。他從小跟著他爺爺長大的,感情實在深厚,要讓他剪頭髮,他寧肯去自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嘴上說著,一盒半包的帝豪就遞了過去,盒中白光一閃,謝曉乾眉毛一抬,接了過去。
“要真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孝順老人這也是咱們中華民族的傳統,楊經理,你也真是愛護球員啊。”
“這群小兔崽子,沒一個讓我省心的!”楊耀名哈哈笑著。在段暄身上,紫荊花真沒少下本。簽字費和工資給的倒不是很高,也就是普通一線隊員的標準,但查他的身份,幫他做證件,還有幫他在足協註冊……錢倒是小事,主要是欠下的人情將來還不知道怎麼還呢。
當然,如果段暄真的成了世界球星,這些付出都會有足夠的回報。只是如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