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你突然這麼消失了,真真除了來找我,在我面前哭,一籌莫展,我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愛你的,你怎麼可以辜負她!”她是太急於勸說付真言回去了,所以沒經仔細思考,該說的不該說了都往外說。
付真言聽了,臉色便有幾分暗沉,“這件事和真真沒有關係!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在你心裡只把我當普通朋友,可能因為我出現得太頻繁,還會給你造成一些煩惱,可是,你也沒有必要把我推給別人!我早對她說過,她在我心裡只是妹妹,我永遠也不可能和自己的妹妹發生不應該發生的事,所以,你可以拒絕我,但是不要把我跟真真扯在一起,我是她哥哥,姓同一個姓的!而且,清禾,人一生中有太多人羈絆和選擇,沒錯,爸爸媽媽和妹妹,還有公司和朋友都是我的責任,我也知道,有的責任不是靠錢來完成的,但是,人總要面臨選擇的,你對我來說是我的家人一樣重要的人,沒有因為時間的長短和彼此姓什而有不同,現在我只陪一個,那我當然只能選擇陪你!因為只有你是孤苦無依的!這時候我不在你身邊誰在你身邊?你要把我推給真真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說過我來陪你,就要你以身相許了嗎?我付真言有這麼齷齪嗎?”
葉清禾一時語結,意識到自己說過了……
“清禾,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放心,這麼多年了,你看看我對你造成什麼困擾沒有?我從不掩藏我的心思,我喜歡你,可是,隨著這些年年歲的增長,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我儘量地減少自己在你身邊出現的次數,只希望我的每一次出現帶給你不會是煩惱,如果,我們一直在北京這麼生活下去,你念你的書,我做我的生意,我的鍋裡永遠有一半你吃的飯,也許,你並不稀罕我這鍋飯,但是,我還是要努力給你留著,萬一有一天,我說的是萬一,我當然不希望有這麼一天。萬一有一天,你失去所有了,我這裡還有你可以依靠的半鍋飯。但是,你卻莫名其妙不要北京安定的生活了,跑到這裡來冒險,那很抱歉,我沒辦法說服自己看著你隻身涉險。清禾,你也不要有壓力,我這麼做,你不需要想著欠我什麼,我只是做著我開心的事,你要明白,有些事你一個女孩去做,幾乎是不可能做好的!”
有些事?
“你知道是什麼事?”她反問,她自認,她的事沒有任何人知曉。
付真言低笑了一聲,“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猜測。當年我要來賭石,你一個十幾歲的女孩,鐵了心要跟我來,那時候的我年幼無知,沒去細想為什麼,只道你也好這口。經歷了這些年,也看懂了些人情世故,再回想來,你那時確實表現得很突兀。後來,你小瘋子一樣去追那個雲南的火車,我就在想,那個兵哥哥跟你好像也沒什麼深厚的感情,犯不著你哭成那樣,焦點只怕扔在雲南這兩字上。再後來,便是現在了,我記得去你家吃飯時你都已經準備報法律專業的研究生了,突然改了方向,而且還是在臨報名前,這不太合乎常理啊!我當時只道你們文化人的思維我們不能理解,可能你想挑戰另一個難度吧,你總喜歡這樣,直到你告訴我你要來雲南。又是雲南……清禾,我不得不認為,你和雲南有不解的淵源,而且,這淵源還來自於玉石,對嗎?”
葉清禾沉默。
“沉默就是預設了?”他接著道,“那麼,證明我的感覺很好。清禾,有時候我很相信我的感覺的。那年在大街上和蕭伊庭打架,第一次和正面說話,我就有一種感覺,很震感的感覺,這個女孩,會是讓我記憶深刻的人……果然如此。後來,你陪著我南下,我又有一種感覺,這一次因為這個女孩的加入,我必然不虛此行!結果,仍然證實了我的感覺。再後來……清禾,所以我相信我的感覺,你的人生跟賭石有著必然的聯絡,而且,那是一個悲劇。”他微微一笑,把再後來的那件事例給省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