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的大氣,這孩子,是越來越出色了啊,這是,這氣質隱約覺得熟悉,像誰啊?
他忽然想起了葉清禾……
想起了葉清禾念高二時,被人冤枉,卻始終站在辦公室不驚不亂;
想起了她寫毛筆字時,目光沉定,手腕平穩的模樣,宛若大家;
想起了她在姜漁晚那裡受了委屈,卻從不訴苦,他主動找她談話想安撫她,她那清清淡淡的笑容,最後被安撫的人卻是他自己……
原來,兒子越長越像的人,竟然是她啊……
他心中甚慰,他一早就說過,兒子遇上她,是他的福氣,看來自己真是頗有預見性……
庭上,蕭伊庭作為辯護人,先開始詢問周巧月了。
“十二月二十四日下午五點二十一分,你親眼看見有人東林二期的一棟樓頂掉下來嗎?”
“是的。”
“你親眼看見有個年輕小夥子給受害人換鞋子?”
“是的。”
“是這個年輕人嗎?”他出示了幾張照片。
法警把照片拿給周巧月看,周巧月看後點頭,抽出一張來,“是的,就是他。”
抽出來的照片,正是剛子的,準確無誤。
法警把照片呈給審判長。
蕭伊庭眯了眯眸,又問,“你從案發地到撿鞋的垃圾場走了多久?”
“不知道,走得快,大概三兩分鐘吧。”
“從案發地到垃圾場之間是不是有民工的住處?”
“是的,民工們住那裡。”
“我測試過,從案發地跑到垃圾場,再返回民工住所,差不多三分多鐘時間,另外,從案發地到垃圾場這段路,竟然是工地監控的盲區。我沒問題了。”
“由公訴人發問。”審判長道。
公訴人則問,“你經常在工地來拾垃圾嗎?”
“也不是經常,隔段時間來一次。”
“工地上的工人你全認識?”
“不認識……”
“案發當時你躲的地方,和被害人墜樓的地方有多遠?”
“大概……二十來米吧……”
“二十來米?案發當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冬天天黑時間較早,五點多已經灰灰色了,你年紀這麼大,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沒有……應該不會……”
“好,那您再看看,這幾張照片裡,誰是給被害人換鞋子的人。”公訴人出示了幾張照片,全是穿工作服的民工。
法警把照片拿給周巧月辨認,周巧月看了半天,卻忽然遲疑了,“怎麼……”然後,也抽了一張出來,這張,卻是另一個民工的照片……
公訴人道,“這張和之前那張不是同一個人你知道嗎?”
“我……可是……”周巧月便把目光看向蕭伊庭,眼裡流露出害怕,“怎……怎麼辦……”
蕭伊庭皺了皺眉,這時候,他是不便插話的。
公訴人又問了一次,“你確定能認出那天換鞋子的人嗎?”
“我……”周巧月看著公訴人嚴肅的面孔,又看了看聽眾席,目光最後轉到蕭伊庭臉上,身體抖動得更加厲害了,“我……不知道……我……這個人……”
忽然,周巧月抬起頭來,一臉恐懼,“我剛才籤的字,還可以擦了不籤嗎?”
“……”公訴人也被她怔住了,這可是從來沒遇到過的事……
這時候審判長給了她回答,“不可以,如實說。”
“那……那……”周巧月突然哭了起來,“那……說了假話是不是要坐牢啊?”
“……”公訴人看向審判長。
審判長只好再一次強調,“有意作偽證或隱匿罪證要承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