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的小飯店,全是學生在這吃夜宵。
“就想體驗一下大學生的生活,姑姑你不會嫌我小氣吧?”他找了家看起來比較乾淨的飯店,請她入內。
“當然不會!”她徑直入內,和他相對而坐。
他看了看四周,還有兩對大學生在這吃東西,於是笑了笑,壓低聲音說,“姑姑,我們這算約會嗎?”
她端著杯子正打算喝水,聽了他的話,淡定地把杯子放下,“算!”
眼見他喜上眉梢,她接著補充,“我在倫敦的時候,每天都和鄰居家小狗約好一起吃早餐……”
“……”沮喪之後,他再度喜極,“姑姑的意思是,我是姑姑的小寵物了?”
她手裡的杯子微微一抖,他現在的形象實在和小寵物掛不上鉤……
“我,不養狼狗……”她繼續保持淡定。
他終於笑了,爽朗而大氣,一如他平日的為人,“好吧,姑姑,狼狗長大了,會一輩子忠於姑姑,保護姑姑的。我是一隻死忠犬!”
“付真言……”她不希望他再這麼老跟她皮,僅僅只是皮?還是有別的意思?她不是孩子了……
他卻揮揮手,“姑姑你別說了,我懂你的意思!我忠不忠於你是我的事,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你不用管我!你年紀還小,還是學生,唸書要緊!我不會耽誤你的,你看,我不是消失一年了嗎?”
這一年裡,他無數次想要找她,也無數次在學校門口徘徊,甚至有時候看著她和蕭伊庭肩並肩放學回家,他都沒有上前打擾她,因為,他對自己發過誓,當他還沒有資格給她依靠和寵愛的時候,他不會驚擾她的生活!
現在,是他來兌現自己的誓言了……
“姑姑,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們的錢,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他說。
“付真言,我說過,那是你的錢……”她著急地辯道。
他再度搖手,“姑姑,你別固執了,我是一個比你更固執的人,我做的決定沒人改得了。我說是我們的錢,就是我們的錢,你可以不接受,可是我會一直把你的那一份算出來,而且,我等待著,我們兩份財產合併為一份的時候。”
“……”
“姑姑,別一臉的不同意。”他沒等她說話,就知道她的表情在表達著她的不樂意,“姑姑,我說了,那是我的事,現在的你可能沒想過要跟誰過一輩子,可是,你干擾不了我的想法,我就是要跟你一輩子!你說的,一日為師終生為婦,我聽著,可是媳婦的婦。”
他笑了,透著幾分狡詐。
“付真言!”葉清禾對視著眼前這個人,輕呵,“你出來這一年跟誰學壞了?”
她已經無話可說了。
這個付真言,分明知道她的意思,明白她對他只有兩個字——拒絕,可是,偏偏就是不願理會他,固執得不可救藥……
“姑姑!”他展齒一笑,穿著正裝的他頓時顯出幾分無賴氣息來,“我本來就不是好人,姑姑忘記了嗎?”
葉清禾被他堵得無話可說了,出去這一年,非但讓他變得成熟,還讓他學會了厚臉皮!其實,這未嘗不是成熟的一種表現,能夠正確地審視自己,正視自己的過去,還能泰然自若地自嘲……
這已經不是過去的付真言了,固執而強勢的他,好像有一種強烈的欲/望,想要掌控一切事態的全域性,包括,想要掌控她……
她不太適應這種感覺,想起曾經那個怯怯地在玉石市場跟著她要跟她道歉的羞澀男生,想起那個在大街上和二哥打群架的小男生,想起和她一起研究玉石時那個虔誠認真的小男生,想起和他一起闖蕩雲南時給她端飯喂藥的小男生,無論哪一個都無法和眼前這個人掛鉤了……
“付真言!調戲師父,有辱師門,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