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過幾日沉玉將上京參加禮部舉行的鄉試,今日也是特來拜別!姑娘之恩,寧沉玉沒齒難忘,他日沉玉若能金榜題名,必相報姑娘之情。”
寧沉玉說著對著江雲漪又是一拜,語氣不亢不卑,就如他的名字沉如淵,潔如玉。
“寧公子應該不止是來拜謝我的吧。”
江雲漪取過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帶著幾分洞察世事的明慧與精明。她幫寧沉玉純屬意外,但寧沉玉似乎不這麼想。
“沉玉自幼苦讀詩書,只待今日一鳴驚人,然家父家母早逝,家中已無親人。沉玉一介書生,生活並無來源,當日若無姑娘相助,沉玉只怕會餓死街頭,就別提參加朝廷的舉試。”
寧沉玉沉沉的眸光裡帶著幾分對生活的無奈和辛酸,但更多的是對此次朝廷選試的志在必得。
“寧公子,可否請你說重點!”
江雲漪見寧沉玉說著說著又轉到當日她相助他的事兒,不由撫額。
雅齋接待了不少如寧沉玉這樣的書生,但如寧沉玉三句不離謝字,可真是少之又少。
“沉玉對姑娘之恩無以為報,今日在此立誓,他日若一朝及弟,必娶姑娘為妻,以報姑娘之恩!若寧沉玉有違此誓,便讓沉玉永墜地府,不得超生!”
寧沉玉說著便跪在地上,指天立誓,這時他方抬起頭看向主位上眉眸沉靜的少女。
少女一身月華色淺藍紗裙,梳著雙環髻,長長的秀髮從雙環之中勾出,順滑如水洩在那細秀的肩上,月藍色細絨絲絹從這一環圈到那一環,絲絹上密密沉沉的流光細珠好似在那烏髮鋪了一條天上的銀河,讓少女有一種端沉的美。
寧沉玉看得一時有些愣怔,但他很快就把目光移開去,面頰有些發燙,然心中卻越發堅定要娶這如煙籠霧般的善良女子為妻。
“噗!咳咳!”
江雲漪一口茶噴出,剩下的茶湯含在口中差點沒把她嗆死,她被嗆得滿臉通紅,看著寧沉玉的模樣像在看世上最稀奇的物種。
這個人是不是搞錯什麼了?他,他這是要以身相許?有沒有搞錯啊!寧沉玉大老遠跑一趟豐澤屯是在向她提親?
“姑娘不必激動,寧沉玉說到做到,今日主要是向姑娘表明心跡。但姑娘請放心,寧沉玉若不能高中,亦絕不會來打擾姑娘!”
寧沉玉想起身看看江雲漪是否有大礙,但想到男女授受不清便又將手收了回來,想著江姑娘怕是被他嚇到了,連忙保證道。
“呵呵,寧公子,你,你剛才是在開玩笑吧?”
江雲漪乾笑兩聲,覺得寧沉玉的做法十分不可思議。他至於為一碗飯就想娶她麼?
便是他想報恩,也不是這種報法啊!何況他想娶,她還未必肯嫁呢!她才十二歲哪,寧沉玉怎麼看也才十八歲吧。
嘖嘖,古人未免太早熟了吧,這麼小的年紀就說娶說嫁的,真是太要不得了!
“大丈夫一言即出,駟馬難追!沉玉豈會跟姑娘玩笑?姑娘對沉玉有恩,如此損害姑娘名譽之事,沉玉豈敢玩笑!”
寧沉玉見江雲漪竟把他隆重所立之誓言當成戲言,不由眉眸一沉,慎重其事道,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悅。
他寧沉玉怎麼可能把如此重要之事當成玩笑?若不是怕唐突提親,有違君子之道,他也不會請求先見江雲漪一面當面表明心跡,並許下重諾。
一朝及弟,便親自迎娶;若不能高中,此事便作罷!
雖然他自信他一定能高中,但世事無絕對,他必須拿出真本事給江雲漪看,方顯出他的誠意。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用這種方法來報答我,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報答。真的!”
就算要你的報答也不是用這種方式啊!江雲漪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