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掌事的供詞。他們皆對雅齋為牟取暴利,刻意投毒之事供認不諱。你自己看看吧!”
徐縣令先將以段景之為首的數份供詞讓一旁的衙役呈到江雲漪面前,好讓她看個清楚明白。
其實這份證詞他已經看過多遍,根本找不到任何作偽的痕跡。也就是說,雅齋的人,除了江雲漪,其它人皆已認罪。
“徐大人,柳監察,我不明白既然今日是縣衙首次公開審理此案,為何本案的被告只有我一人到場,其它人呢?”
江雲漪接過證詞卻連看也不看,依舊淺淺宴宴地跪在堂下凝著坐於高堂之上的徐縣令和柳監察。
只是看向柳成時,她眸中寒意冷洌,絲毫不掩飾對柳成的厭惡和鄙夷。
“江雲漪,這犯人都已認罪,有必要再讓他們再過一次堂麼?”
柳成見江雲漪竟然連看都不看那些供詞一眼,不由再起眯起眼,眸光陰鷙地盯著她不放。
這黃毛丫頭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他就陪她好好玩玩,再讓她知道什麼是背叛的滋味有多麼美妙。
還有她剛才那是什麼眸光,竟然敢厭惡他,鄙視他,真是豈有此理!
“柳監察既然已經徹查了此案,想必知道雅齋並不是段景之一個人的,他認了,並不代表著我也必須認!至於其它人的這些供詞,他們不過是雅齋請來的管理人員,這些人便是要做證人,要指證雅齋什麼,是不是也得我這個東家旁聽旁聽?”
江雲漪笑容不變,眸光淡淡地瞥向柳成,她非常討厭柳成看盯著她的眼神,那眼神讓她想到叢林的毒蛇,陰冷,冰寒,躲在一旁等待時機給獵物致命一擊。
而這一次雅齋不過是他捕獵的誘餌,他想讓雅齋死,雅齋就得如他的意去死,才能符合他的趣味。
只有雅齋倒了,他才有機會拿著這個餌來誘捕他真正的獵物!
“呵呵,照你這麼說證人的證詞都不足為憑,那我大周朝還制定這些律法做什麼?還讓證人錄口供做什麼?”
柳成聽此,搖頭著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和他的人一樣也是陰冷的,讓人聽著總會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顫。
這樣的人一般都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否則不會有這樣的氣場。
“柳監察想必忘了,昨兒我們是在牢房相遇的。如果這些證詞是可靠的,我想問問昨兒我看到的是不是真實的?我記得大周朝有一條律令是嚴禁官府對人犯用刑,否則一切的證詞全作不得數是也不是?”
江雲漪不說看到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說出來就不好了。不過她內心裡也有些擔憂,因為柳成這個人看起來絕非一個普通的對手。
他這麼說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他憑的又是什麼?
“那我們就請他們上來好好問一問不就清楚了麼?徐大人,傳雅齋人犯上來給江姑娘好好瞧瞧,看他們是認,還是不認吧。”
柳成唇邊的笑越發的陰沉,盯著江雲漪的面容似想在認真地看清她此刻的模樣,好在一會真相揭開之後認真比對,以滿足他病態的癖好。
“傳人犯,段景之、孫先生、金大娘、方掌櫃等人上堂!”
一聲接一聲的傳喝聲響徹整個公堂,堂外聽審的百姓們聽到此處都不由指指點點起來。
而雅齋因為聲名在外,加上近日有意造勢要挽回聲望,所以外頭的百越聚越多,幾乎將整個縣衙圍了起來。
段景之、金大娘、方掌櫃及其餘的幾位雅齋的重要管事都是被衙差攙扶著上來的,雖然他們身上換了新的囚衣,但人們還是清楚地看見了那新囚衣外滲出的斑斑血跡。
而且這些人的表情都是麻木的,包括一向見人就要露出三分笑的方掌櫃也是目無表情地任衙差扶著走,扶著跪,對於周遭的一切好似沒了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