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自己知道此話一出內心裡那密密匝匝的沉痛擊得他的心都是麻的。
不過他敢於發這樣誓,就說明他不論情況多麼複雜,處境多麼艱難他也不可能放棄江雲漪。
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查出江雲漪並非先皇后之女的秘密!即為他,更是為了江雲漪。
他若一生不見,那些沉澱在彼此心中的記憶將會陪伴他們一生,他自信若他一生不見她,她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他的丫頭即使堅忍,也必會思他如狂!否則她怎麼可能瞞他這麼久,若是不愛,心豈會傷?
但他即發了這樣的誓,也是必會遵守諾言。因為他明白若身份所限,他和江雲漪相見,只會讓彼此更痛不欲生!
他不想他的丫頭傷,他只想他的丫頭幸福,即使給他幸福的人不是他。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溫逸驀然抬起頭定定地凝著端木陽,二人相識多年,對彼此的性情都很瞭解。溫逸明白這個時侯端木陽能說出這樣的話,必是一諾千金絕不更改。
可是他依然有些不信端木陽真能因此放棄江雲漪。但不管如何端木陽能給出這樣的誓言,他應該為江雲漪感到欣慰。
若不是怕端木陽受不了刺激,江雲漪何必瞞端木陽這麼久,事到如今她還在擔心端木陽會衝動誤事。
其實他知道端木陽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他只是對江雲漪比較特別而已。否則以敬陽王的處境,端木陽若真是一個衝動之人又如何能活到現在?
他們都是身不由己之人,在人前一面,在人後又有另一面。人前那一面只是麻痺自己的敵人,人後那一面才能真正的自己!
端木陽因為江雲漪已經過早地暴露了自己的弱點,可也因為這樣端木陽才更像一個人。
現在他也肯為了江雲漪而放棄一些東西了麼?他還一直以為即使端木陽知道了江雲漪的身世,也必不會放棄她。
因為端木陽本身是極強橫和霸道的,他甚至並不是一個很遵守的禮法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至今未娶,有好幾次還當著永帝和太后的面抗旨。
眾人看來端木陽抗旨不遵必受嚴懲,但有心的人都知道這樣的端木陽才能讓永帝放心。
不過與其說端木陽在做戲,還不如他本身就是這樣一個人,不容任何人命令或指摘於他。
只是端木最表現得恰到好處,不會讓疑心病極重的永帝覺得端木陽跋扈,相反永帝會認為端木陽這是率真!
真諷刺的一個詞,卻最能體現端木陽對永帝心思把握得有多準。正因有這樣一個端木陽,才會有他這個溫小侯。
“如果我連言出必行都做不到,你還會把我當成對手麼?”
端木陽唇角微勾,想扯出一個笑終是徒勞。這個誓言等於拿他和江雲漪一世不見作賭,便是他心性再強大,也不可能全當沒事發生。
所以願上天憐我,否則他不怕打破這世間倫理道德,他只怕他在乎的那個女子不願。
“我信你一次!時侯不早了,宮宴應該已經經束了。一會我會告訴雲子澈,讓他給你們單獨相處的機會。”
因為江雲漪的關係,溫逸和雲子澈相互之間有了一種特殊的友誼和默契。他們都只為保護江雲漪為目標,所以兩個男人之間不必說什麼,只需一句話基本上就能取信對方。
這一次端木陽的事,事關江雲漪的將來,所以二人的默契只會比以前更強,只會更站在江雲漪的角度為她想事。
永寧公主府是永帝賜給江雲漪的府邸,同時配備還有宮中護衛三百,隨從宮女太監百人。
除此外還有江雲漪自己的人,她的人自是那些由阿二一路訓練起來專門護衛她和她家人的孤兒。
這些孤兒有大半由江雲漪派人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