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事兒理出一個理來。笑著拍了拍雲子澈的肩,唐秉清留下酒菜就走出了牢房。
他其實可以理解順天府尹為什麼要把雲子澈和其它的雲家人分開關押。這個雲子澈腦子太好,若是把他與雲家人關在一起,可能上了公堂不必審,順天府尹就有可能乖乖把人全放了。
“唐兄,多謝!”
雲子澈也不得不佩服唐秉清,他不過是來他這裡走一趟就已經找出如何幫他們雲家贏這場官司的關鍵。
只是一直以來祖母從未提過跟沈家有什麼恩怨。他有些擔心祖母會避而為談。畢竟事隔這麼多年,若雲沈兩家真有什麼齷齪,以祖母的心性不可能隱瞞這麼久。
那一日他看得出祖母跟沈老夫人曾經是極要好的閨蜜。能讓一對閨蜜反目成仇,那事一定不會簡單。
不過不管是什麼恩怨,沈家膽敢對他們雲家動手,他都不可能輕易原諒。他若出不去便好,他若出去必要其百倍千倍的償還!
“想謝的話還是等我為你雲家平反再謝吧。而且我也不是幫你雲家,你不用太感謝我。”
唐秉清淺淺一笑,能得雲子澈一聲謝他是不是應該說很榮幸?不過他從一開始幫雲家也不過是因為江雲漪而已。
雖然到最後想通雲家倒以臺後可能發生的事讓他徹底改變想法非要贏這場官司。但不可否認他原先確實對雲家無感。
雲子澈沒有再說話,目送著唐秉清離開的眸光裡意味不明。有一些恩只需記在心裡,待時機相還就夠,說出來反而顯得矯情。
這邊唐秉清極力尋找為雲家平反的真相,沈老夫人這廂卻因為沒能在第一時間拿下雲家而深深地氣惱著。
“老夫人您息怒,千萬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雲家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肯定難逃此劫。”
沈嬤嬤見沈老夫人面色鐵青忙在一旁勸著。她也沒想到那麼多的證據竟然會在一瞬間被唐秉清給推翻。
但這事可是永帝親自下旨要抄了雲家,便是中間有這麼一層變故,想必最後的結果也會按照他們排的劇本子走。
“我要怎麼息怒?你要我如何息怒?我等了這一天等了二十幾年了,人生有幾個二十幾年?當年沒能抓到雲子澈,本以為抱走那個孩子,我很快就能一了心願。
可是天意弄人,讓我一等就是十七年!十七年哪!我都一把老骨頭了,我還有幾個十七年哪。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不公平!她元樂珊可以兒女成雙,子孫滿堂,我關淑穎卻要受這樣的罪!
沈嬤嬤,我不甘心,我實在是不甘心!當年老爺走的時侯還要我不要怨她。可是你看看,你看看,為什麼雲家一出事,就有那麼多人幫她?為什麼!?”
沈老夫人緊緊地揣著手中的帕子,面色因羞怒顯得猙獰而扭曲,眸子裡是掩也掩不住的濤天恨意。
想著她大半輩子都在為沈家操勞卻沒能讓沈家恢復以前的輝煌,而云家卻從一個小門小戶成長為京都有名的世家,比當初沈家最顯赫的時期還要令人不敢小看,她這顆心就沒辦法再平靜。
沒有對比她不會去恨,可一旦有了對比,她便會想到若沒有云家,若沒有元樂珊,如今京都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應該是沈家而不是雲家。
而那些貴婦眼中最優雅最慈藹的老婦人也絕不可能是元樂珊!沈老夫人沒辦法止住心中對元樂珊的恨意,因為只要一想起她,她就沒辦法不去恨。
“老夫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聖上已經下旨要抄雲家滿門,這君無戲言,就算那個唐秉清有再大的本事,他又能大得過皇上?
您就不要多想了,您也說了這個事我們計劃了這麼多年,又怎麼可能輕易地被人查到真相哪。
當年知道真相的人除了現在的方錦娘,早沒有任何活口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