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忙的從左側的花園處跑了過來:“娘,娘娘……有人來給您問安請茶了。”
又來?
花月滿皺了皺眉:“五花肉呢?不是讓它盡忠職守的看家護院麼?難道它偷懶了?”
七巧搖了搖頭:“沒,五花肉還在寢宮那邊趴著呢。”
花月滿就不明白了:“那跪安的人是怎麼進來的?”
七巧指了指身後不遠處花園的牆面:“爬牆……”
花月滿奇:“爬,爬牆?!”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這種爬牆盜洞的事情不是已經都被她給承包了麼?
在七巧的拉扯下,花月滿隨著她朝著花園的方向走去,果然在平整的牆面上,看見了一抹正在吭哧吭哧攀爬在上面的窈窕身影。
“娘娘……”七巧小聲道,“這是沈側妃,也是這次被招進宮來,那些美人之中唯一的側妃。”
花月滿這個汗,不敢置信的指著那壁虎一樣的身影:“側,側妃?”不是她大驚小怪,而是……“誰家的側妃爬牆進門?”
七巧沒忍住,小聲道:“娘娘,您一個太子妃,不也是總爬牆麼……”
花月滿:“……好吧。”
這邊正無語呢,那邊的沈晟婻已經成功的翻過了牆壁,平穩的落在了地面上,拍了拍手,笑著走了過來:“臣妾給太子妃請安。”
花月滿見人家都已經進門了,她也不好再給推出去,一邊迎著沈晟婻往寢宮裡走,一邊乾巴巴的擠出了個笑臉:“沈側妃好身手。”
沈晟婻也不甘示弱:“太子妃謬讚,聽聞太子妃也是個爬牆高手,不妨有時間比一比?”
花月滿無語,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生命還是比較可貴的。”
其實她更想說:比你妹啊?我堂堂的太子妃帶著你這個側妃去爬宮牆,你是還嫌皇后不把我當成眼中釘是怎地?
沈晟婻隨著花月滿進了寢宮,笑的無所謂:“命由天定,人什麼都可以為自己做主,但什麼時候死卻是老天爺一早就定下來的。”
花月滿轉身坐在軟榻上,心累的看著頗有幾分男子氣概的沈晟婻:“話是這麼說,但自然死亡和作死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沈晟婻“哈哈”一笑,坐在了花月滿的對面,打量了一圈未央宮,話裡有話的道:“太子妃這寢宮還真是安逸的讓人舒心,倒是比臣妾的亭榭閣舒服多了。”
花月滿眉眼一轉:“沈側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晟婻挑唇一笑:“臣妾怎敢有什麼意思?太子妃回來不過短短的幾日,先是恐嚇了那些個美人,後又殺雞儆猴的送走了曹丞相家的千金,如今後宮人人自危,那些美人整日整日的來臣妾的寢宮訴說對太子妃的思念,臣妾不過是幫著眾位妹妹們捎個話而已,至於意思麼……臣妾不敢有。”
花月滿知道,她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已經在那些美人的眼中很是高階大氣上檔次了,只是她卻沒有拉攏那些美人的意思,所以才繼續讓五花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只要她開始拉攏人心,就勢必意味著宮鬥,對於這種長期枯燥而且無限死迴圈的生活,她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心裡適應。
只是……
抬眼朝著沈晟婻看了去,花月滿臉上的笑容有些發冷:“沈側妃可千萬別在我的面前說不敢二字,若是沈側妃不敢,又怎麼會翻我的牆頭?”
沈茂楠也不含糊,眼中存著一觸即發的挑釁:“臣妾就算是敢,也不過只是想來瞧瞧……太子妃這人人都不敢登門的門檻有多高。”
七巧端著茶杯進門的時候,便是瞧見了花月滿和沈晟婻兩個人之間的目光交鋒,她一個哆嗦的停步在了兩個人的身邊,擔憂的看看這個,瞧瞧那個,生怕這兩人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