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上去,這人沒有再反抗。
看見躺在地上,後腦勺還在流血的時染,一向冷靜自持的陸遠舟,眼底染上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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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染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她一動,就感受到後腦勺難忍的疼。
明修那一下,真是衝著讓她死下的手。
頭暈目眩地噁心感,讓她有些想吐,一動,腹部也是疼的。
聽見房門外的聲音,時染喊了一聲:“陸遠舟。”
嗓子因為太乾有些啞,聲音不大,但外面的靜了一瞬,然後房門被推開。
陸遠舟邁著大步進來:“染染。”
他眼底滿是心疼,又帶著些未完全消散的怒氣。
“外面在吵什麼?”時染按了下太陽穴,試圖讓自己舒服一些。
陸遠舟扶著她坐起來:“明修母親來了。”
女孩緊皺,緩了一會,才覺得舒服些:“別管他們說什麼,正常追究他們法律責任就行,明修綁架勒索,殺人未遂,都是事實。”
“明修暫時還沒有醒過來?”
“怎麼回事?”
明修墜樓是她暈過去之後的事情,時染按了按有些嗡嗡的腦瓜子:“我這個也不全是壞處,這一棍子讓我把之前的事情都想起來。”
但就是難受,頭暈目眩的感覺讓她特別想吐。
“我有點噁心,明修是怎麼回事?我昏迷前他不是還好好的?”時染喝了兩口水,勉強舒服了些。
她按了按腹部,又麻又疼,就想她現在的心情,快麻了!
陸遠舟摸摸她還有些紅腫的臉蛋:“你被打傷後,明修想殺人,和幫兇爭執時不慎墜樓,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即便醒過來,也是廢了。”
“那明夫人是來做什麼的?”
既然明修還沒有醒過來,追究法律責任的事情,應該就不著急。
她現在不該好好陪著兒子嗎?
“明霏知道你出事,也來了醫院。”陸遠舟溫聲解釋。
這話時染聽明白了,就是兒子徹底廢了,覺得能指望的只有女兒了是嗎?
“她是想把股權送給明小姐?”
“對,但明霏拒絕了。”
時染激動地拍了下床,結果因為動作太大扯到傷口,自己又忍不住“哎呦”喊了一聲。
但是還沒忘了正事:“要啊,怎麼不要,讓明小姐心安理得地收下,這都是她應得的。”
她話音落,正好進來的明霏聽到這話,“噗嗤”笑出聲。
時染也寫尷尬:“我也不是報復心重,但我確實覺得是你應得的,你是她的女兒,本來就是和明修一樣擁有繼承權的。”
“我知道的。”明霏自己推著輪椅進來。
“只是覺得,既然要和他們斷乾淨,他們的東西我也不想要了。”
她話音落,蔣顏又從外面進來:“我和時染保持一致的意見,就算不全要,也要拿回屬於自己的那份,就連明德名下的,也要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