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件寬鬆舒適的米色棉布長裙,整個人看起來溫婉又不失年輕女孩的靈動。
聽見腳步聲,陸遠舟和阿姨抬頭看過來。
時染走過來,把結婚證放在餐桌上,她沒說話。
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陸遠舟呼吸一滯,心臟密密麻麻地疼。
“染染,我不願。”
時染心口刺痛,但眸光仍淺淡,語氣也很平淡。
“陸遠舟,我們這樣,沒意義的。”
“怎麼沒意義?”
他站起來,走近幾步,彎下腰去牽時染的手。
“是我的錯,是我胡亂猜忌,是我混蛋,是我對你不信任。”
“染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誤會你,不該有問題不明說,讓你自我懷疑。”
“不值得愛的人是我,不是你。”
天知道,他昨晚看到時染迷迷糊糊間拉著他的手,聽見她問出“陸遠舟,我是不是不值得被愛”的時候,他心裡有多崩潰。
他的染染怎麼可能不值得被愛?
當時,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跪在她面前懇求她的原諒。
阿姨微微嘆氣,轉身給兩人留了說話空間。
時染不記得迷糊間說過這些,但這的確是困住她的深淵。
一碰,就鮮血淋漓。
她想要抽出來自己的,卻被抓得更緊。
“陸遠舟,別逼我行嗎?”
男人動作僵住,看著她微微泛紅的眼眶,慢慢鬆了手:“好,我不逼你。”
時染把結婚證,又往他面前推了推。
陸遠舟抖著手指,拿了兩次,才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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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要分開,是不是也應該和家裡說清楚後,再去……”
他說不下去,話斷在一半。
時染一直淺淡的眸光動了下,指甲掐著手心。
家裡那邊……
她深吸一口氣:“是應該說的。”
這麼說著,她卻想不到該怎麼合適的說出來。
程姨知道,怕是會很難過。
她垂著眸子,暫時先換了別的話題。
“我找人問了房子,還需要再去看看,可能晚兩天才會搬離眀園。”
陸遠舟垂著眸子,喉間乾澀難言:“你不用搬,眀園留給你。”
“不用。”
這是他準備的婚房,既然要離婚,她沒有住下去的必要。
這話她沒說,陸遠舟卻明瞭,啞著嗓子道:“這裡都是按照你的:()不唯一的愛,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