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玻璃門,本就不是透明玻璃,此時水霧瀰漫,陸遠舟更看不見裡面。
只聽到少女,小聲地“嘶”了一聲。
“滑了一下,扭到腳了。”她輕聲回答,聲音有些抖,可見傷得並不輕。
“你別動。”
聲音落下,時染感覺他好像走了,想著自己先簡單穿上衣服,但是一動,腳腕連著半條腿都鑽心的疼。
她這會兒有些後悔,剛才沒有拿浴袍進來。
“小叔?”她試探性地喊了一下。
沒有人應,時染只能扶著牆,慢吞吞坐在浴缸旁邊。
還沒等試著把衣服穿好,浴室門門把轉動,“啪嗒”一聲開了。
時染嚇了一跳:“小叔,我……”
我還沒穿好衣服。
陸遠舟隔著水霧,影影綽綽的掃了一眼,迅速拿浴袍把人裹住,然後彎腰,輕輕鬆鬆地把人保起。
走出來浴室,他低頭看了一眼,不知是因為洗澡悶的,還是覺得尷尬,臉蛋很紅,像是水蜜桃一般粉粉嫩/嫩。
把人放在床上,陸遠舟又拿被子把人裹住,只露出一顆腦袋。
只要一想到她現在可能什麼都沒穿,陸遠舟感覺自己呼吸都不穩了。
他迅速開口:“我去找找看有沒有跌傷藥。”
時染看著他迅速出門,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後悔,自己今天把陸遠舟留下。
她緩了一下,懊惱地開始換睡衣。
不然一會兒就更尷尬了。
房間沒有藥,酒店服務生很快給送上了一份。
陸遠舟再回來,時染已經換好衣服。
推門進來正好看到她伸手去碰腳腕,漂亮的臉蛋立馬變得皺巴巴。
她抬頭看過來,眼睛溼漉漉的,開口還有些委屈:“一不小心踩滑了。”
陸遠舟坐在床邊,小心扶著她纖細的腳腕。
時染真的很白,就連夏季常露出的腳腕,也沒有曬黑。
瓷白漂亮的像是那隻小白貓。
男人的手很大,又很暖,小心翼翼的給她順著筋絡。
時染咬著唇,儘量不上自己疼出聲。
“馬上就好,”陸遠舟輕聲安慰,“扭到筋了,如果不處理好,怕是要疼上好幾天。”
“會影響我明天工作嗎?”
她小心詢問,陸遠舟失笑:“你倒是敬業。”
“所以,會嗎?”
時染不願意因為自己一個人,耽誤整個劇組的程序。
“不會,明天就好了。”
他的話,像是一顆定心丸,落進時染耳中,她心裡瞬間輕鬆很多。
“靠在後面坐著,不會很累。”
陸遠舟抱著人,把她往床頭那邊放了放。
時染靠坐在床頭,垂眸看著他小心給自己揉著腳踝,這一刻她莫名覺得,如果餘生這樣過下去,似乎也不錯。
這個念頭剛起一瞬,她就反應過來,自己都嚇了一跳。
真是要瘋了。
時染低著頭,開始慢慢反思自己。
陸遠舟低著頭,慢慢把藥力化開,感覺到她不再緊繃著,應該是不疼了。
一抬頭,發現小姑娘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他目光慢慢變得寵溺,如同冰雪消融,春水流淌,令人無法抗拒,想要沉溺其中。
把睡著的小姑娘放好,幫她掖好被角,陸遠舟才出去,臨關門前,又望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眸光在黑夜中泛著溫柔的光。
第二天早上,時染要早起去劇組,陸遠舟也起的早,趕著回公司處理事物。
“真的不怎麼疼了呀。”
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