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面將藏匿許久的蔣玉菡引見而出。
“如今,卻有一個機會再次翻轉局面,這位京畿名伶蔣玉菡乃是北靜郡王的特使,此次隨同賈赦一起回京,還帶來了一個重大的訊息。”
“北靜王爺?”
賈珍賈蓉對視一眼,心頭疑惑,在所有人的眼中,北靜王從來就是皇帝一系的欽杆,可是,看眼前的光景。這一次所謂“翻轉局每。的幕後操控著,竟會是那今年方弱冠,聲譽滿京的水溶不成?!
“不錯,王爺已經暗中聯絡京西京南各地心腹,整頓人馬,趁時起事。並在朝中播散輿論,主張皇帝御駕親征,到時候,來往途中,陣後營前,咱們有的是機會!”
“造反弒君?!”
饒是心有準備,聽見蔣玉菡說出這番話來,賈珍賈蓉兩個也是一腦門子冷汗,那俊俏戲子卻渾然不以為意,又伸手從袖中掏出一疊紙來,鋪在眾人面前。
“兩位不必驚慌,水家隱忍了兩輩,明裡暗裡早佈置下無數的心腹。方才有如今的絕大動作,那是早已智珠在握的,可不同於義忠親王那個蠢材!”
“咳咳!”
賈赦連忙重重的咳嗽一聲,示意蔣玉菡說話注意分寸,義忠親王,那可是秦可卿的父親啊。好在賈珍和賈蓉兩個此時顯然已經顧不上理會蔣玉菡話中的大不敬,他們正低著頭瀏覽那些紙張。
那是一張張官員的效忠狀,而且其中很多都是兩人熟悉的名字,賈赦、賈漣、王熙鳳之父統制縣伯王仁、王仁之弟九省都檢點王子騰、保齡侯史翼、忠靖侯史鼎、金陵體仁院總裁甄霜、賈雨村”最後,赫然還有京兆尹賀羽、西寧郡王郭禮等等。洋洋灑灑,看的珍蓉兩人心驚膽戰。如果這上面的人名並無虛飾的話,那北靜王水溶的勢力,恐怕已經足以和皇帝分庭抗禮了。
“如何,兩位可放心了。”
蔣玉菡微笑著問道,
“這一回,咱們必叫那昏君身死失位,不得翻身!”
“好!咱們就再賭上一把!”
賈珍賈蓉終於下定了決心,就問賈赦取過紙筆,也寫了兩張投名狀上繳,蔣玉菡伸手接過,呵呵大笑,那一邊賈珍又道:
“如今,咱們府裡雖是薔小子當家,卻是個不肯管事的,大小內務都自我們父子出,王爺但有差遣。必當盡力,只是榮府裡,那芸哥兒卻是個精明人,只怕很難楔入技頭,赦大爺和漣二爺又與他向來不和。難以動手,莫不如,去探一探政老爺的口風,他與賈芸頗為投契,若他能襄助我們,則榮府之事,也便大有可為了。”
賈赦聽了,眉頭一皺,他與賈政也不對路,原本指望著北靜王成事之後,自己能重掌大權,可若是讓賈政也插了手進來,日後只怕分派不均。正待開口反駁,旁邊的王熙鳳卻說道:
“珍大爺說得大有道理,賈芸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不過,政老爺的脾氣你們知道,方直迂闊,膽小懦弱,之前鐵網山之時,就有退縮之意。如今哪裡還肯幫忙,依我說,不如去說降另一個,倒是方便有用。”
“另一個?你說的真不是
賈殖低聲說道。
“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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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太清觀密會
乍為具有皇室資助背景的大從林,京郊的太清觀從來就出小之所,除非是列祖列宗的忌饗之日,往常間,除了門口兩個掃葉的年邁女尼外,一直罕有人至,不過今天卻是例外,一大早,便見有一群姑子忙忙碌碌的在掃灑淨道,側面的儀門洞開,上頭掛起了白色的燈籠,一個婆子等候在門口,不時的朝東探望,直到看見遠遠的有一片塵土揚起。才返身回去,一面高聲呼喊道: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