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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還是姐姐想的周全;我方才只當太太著急叫二哥回來;是為了寬慰三哥呢……”

兩人正說話間;院門被推開;長壽回來了。

聽了春燕來意;長壽沒敢耽擱;立時去尋沈瑞去了。

春燕想著沈瑞將出遠門的事;也無心多待;隨之也跟著回府去了。

沈瑞得了訊息;急匆匆地回來後;沈珏已經醒了;被送回松柏居去了。

沈滄正在上房與徐氏說話;見沈瑞回來;就吩咐道:“明日打發人去學裡告兩、三個月假;後日你帶了三哥隨沈械一起南下……”

沈瑞點頭應了;心裡明白;這也是二房應有之義。

不單單因族長太爺是族長;還因他與已故三太爺有舊;前幾年又舍了一個嫡孫給二房做嗣子。

京城距離松江要是走水路的話需要一個多月;要想趕在族長太爺出殯前趕到;就要走陸路;且只能騎馬;越早動身越好。

沈械是刑部郎中;正好主官是沈滄;丁憂交接差事;不過沈滄隨口吩咐的事;倒是並不需要耽擱時間;因此就定在後日出京。

二房這裡要是前往奔喪;也就剩明日一天準備時間。

對於族長太爺;沈瑞原本的印象並不算好。

他本以為既是在宗族觀念為重的大明朝;這族長算是個當家人的角色;對於族人有約束與教導之意;可四房家務烏七八糟;沈舉人“寵妾滅妻”、“凌虐嫡子”、“謀算元妻嫁妝種種不是;族長都沒有主動出面制止。

要不是沈理出面;“年幼”的沈瑞就難保全。

等後來對沈家的事情知曉的多了;沈瑞就知曉了族長太爺的為難。沈家名為一族;可血脈漸遠;各房頭已經自成一小宗。族長太爺即便是族長;也不好過多插手其他房頭的家務。

“珏哥怕是會難過;孩兒過去看看。”眼見著沈滄吩咐完;沈瑞便道。

沈滄擺擺手;打發他去了。

沈瑞直接去了松柏居;進了院子;就見春鸚、春鶴兩個站在廊下左右徘徊;滿臉擔憂模樣。

見了沈瑞;兩婢如見救星似的;忙趨步迎了上來。

“二哥;三哥瞧著不對頭;又不許婢子們進屋;這叫人不放心……”春鸚滿臉關切;壓低了音量道。

沈瑞皺眉聽了;道:“他若想要清靜;你們就避著些。三哥後日要南下奔喪;你們得空將東西準備起來。”

春鸚、春鶴齊聲應了;沈瑞自己挑了竹簾;進了屋子。

外頭雖是下火了似的;可是屋子裡擺了冰山;迎面就是幾分清涼;絲毫不覺暑熱。

沈珏合衣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瞅著看著上面的幔帳。眼角的眼淚就跟小溪似的;流淌不停;枕頭上已經溼了。

沈瑞見他這無聲哭泣模樣;想起他前幾日方興致勃勃地定下南下探親的事;也就只有靜靜地陪著;心中感嘆世事無常。

沈械家;上房。

報了一圈喪;沈械是天色昏黑才回到家裡。

家裡都掛了白;孩子們都換了孝衣。

沈械臉上除了傷痛之外;心裡還憋著一團火。只是他素來神色嚴肅;七情不上面;在外人面前倒是不顯。

等孩子們下去;婢子也打發出去;屋子裡只剩下夫妻二人時;沈械才滿臉沮喪道:“這就是時運?花了幾千兩銀子;好不容易透過堂舅走通李閣老的門路;連缺也等下來;眼看就要平調戶部;卻趕上太爺故去……”

六部郎中雖都是同品級;可因所在衙門不同;權利與排位也不同。同刑部相比;戶部自然是肥缺。要不是走通到閣臣的門路;那邊即便出缺;也輪不到沈械。

宗房老爺輩雖早已分家;可長房小一輩兄弟尚未分家;沈械這次跑官的銀子;都是勉強湊的。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