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問道:“怎麼說?”
青衫男子笑答:“天機不可洩露!”
俠客笑道:“只是你不想說而已。”
李迷感覺渾身不自在,當他想睜開眼睛的時候,強烈的陽光讓他幾乎睜不開雙眼。
他已經躺在一個沙丘上了。火燙的沙子裹住了他全身,他就像一個粽子一樣。他全身感覺很熱,但最燙人的是他的那隻抓過劍的手,那種燙是在骨子裡的,就好像李迷的手上皮肉已經沒有了,直接把手上的骨頭丟進油鍋的感覺。
李迷咬著牙把那隻手伸到自己面前,那手已經通紅了,在這火熱的沙漠裡面,居然也能看到這手散出的熱氣。
忍著疼他爬出了沙丘,看到了四周一望無際的沙漠,他心涼了。
“我這又是在哪了?”
這種感覺又襲上了心頭,是的,就好像是當初在林子裡甦醒的時候,看到的景象是那麼的陌生。突然,李迷心頭一緊,他感覺自己少了什麼東西,是的,少了一樣一直都在身邊的東西,是什麼?
“安兒!”李迷叫喊起來,一直陪伴在身邊的安兒不見了,李迷著急起來,他撕著嗓子叫喊著:“安兒,安兒,你在哪?”
“難道她被埋在了沙子裡面?”
李迷發了瘋一樣在附近的沙丘裡挖掘著,沙子依舊是那麼滾燙,但他已經忘卻了,因為他想找到安兒的心情更加滾燙。
汗水已經流光了,李迷全身的水分幾乎都被排光了,他已經沒了力氣,挖了許多沙丘沒見到安兒的身影,越到後來他越不想能找到安兒了。
他已經挖了整整一天了,如果安兒真的在沙丘裡面,他能挖出來的只能是安兒的屍體了。
李迷仰面躺在了沙子上,太陽已經西沉了,氣溫漸漸降了下來。
“我會這樣死去吧。”李迷想,“都說人來了赤條條的來,人死了赤條條的走,這句話也許應在我身上最適合不過了,我居然死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這樣的死去是不是最悲哀了呢!”
夜晚的風吹了過來,伴著還燙燙的沙子,慢慢又把李迷的身體掩蓋起來。
“要是安兒沒事就好了。”李迷繼續想著,“上天一定會眷顧她的,她那麼的可愛。”李迷眼前漸漸浮現出安兒的身影,他已經閉上了眼睛。突然,李迷撕心裂肺的痛叫起來,原來那隻右手又開始發熱發燙起來。李迷緊緊握住右手的手腕,痛到發顫。
李迷大叫起來:“上天,你會眷顧安兒麼,你會麼!不,你不會,你連個回應都不會給我,因為你害怕答應了我!她是我的孩子,你讓我受了這麼大的痛苦,你敢保證不給她痛苦麼!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李迷捧著他的手站了起來,一深一淺的往前走。前面是什麼方向,他已經不清楚了,他只想走出這片沙漠,只想見到安兒。他相信安兒還活著!
驛站,酒館,抑或是客棧。
一個坐落在沙漠邊緣的建築,在風沙的鬧騰中,它開了一扇門,走出了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他照著平常的步驟清理著門前的沙堆,清理好後他向著沙漠的方向望了下。
一個人影趔趄得向這邊走來。
那老人放下掃把,急忙戴上斗笠備上一葫蘆的水,向那個人影走去。照他多年的經驗,那個人已經在死亡的邊緣了。
老人走近了那個快死的人,叫了聲:“你沒事麼,快喝口水吧!”
那人沒有反應,還是一個勁的往前慢慢挪步。
老人上前搭了一下,他立即癱軟在老人的身上。他早已經失去了意識了,他就是李迷。
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喉頭一直到心間,李迷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了頂上的瓦片。李迷側過臉看到了一個老人拿著一碗水,他意識到自己得救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