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範轉身逼視著那個醫生:“你是中醫?還是西醫?” 中年醫生還想耍點權威派頭:“你管我中醫?還是西醫?老子中西醫雙修!” “不吹牛你能死啊?要是那樣,我兩邊都考你點?”封範眼神犀利。 這一句話,讓中年醫生陷入掙扎中,他還真不敢讓人隨意考問。他修的是中醫,西醫那邊根本不通,正在琢磨要不要賭一把。 而這邊衣錦卻一心想讓封範,揭開這個傢伙的老底兒,就繼續追問:“哎,你看出啥了?為什麼追問中醫西醫?” 封範道:“剛才她過去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她身上的病不輕,如果是中醫,不需要任何輔助手段,望聞問切就足夠了。如果是西醫,應該是上大裝置吧?什麼CT了,什麼心電、超聲波了,得有資料吧?那你說,你拿著個聽診器來能幹什麼?關鍵是,你,想,幹,什,麼?” 這一句話,這麼清晰的點出來,衣錦一下就聽明白了,嘴裡發出“哦……”的一聲,那個“哦”字劃出個曲線,意思是原來如此啊,看著中年醫生的眼神也玩味起來。 林雨菲愣了一會兒,終於也聽明白了,她臉上一下通紅,看著中年醫生的眼神也不善了起來。 中年醫生一下慌亂起來,他結結巴巴的半天,忽然脖子一梗,道:“我醫術高,只需要帶個聽診器。”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來,來,來,你當我們面聽一下,你說一下她得的什麼病?” “我跟你說,你懂個屁啊?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中年醫生破口大罵。 “沒事,我不懂,有懂的,你把她現在身上什麼感覺,說出來,讓她判斷你說得對不對唄?” “說來說去你們幾個還是要考較我,可是,你們算什麼?你們懂個屁啊?你們有什麼資格考核我?”中年醫生開始放賴。 說著還站起來,做出一副要走的意思,嘴裡道:“真是他媽的怪事,我堂堂的四大國手之一的南晏的學生,是東海醫學院的終身教授,竟然被幾個什麼也不懂的白丁質疑,以後這種事少找我!這是侮辱!”這句話是向著林雨菲說的。 林雨菲被嚇得臉煞白,她手足無措,好不容易託人才找的這個醫生,竟然被封範給氣跑了。 惶恐之下,她忘記了剛才這個醫生,要對她做什麼了,而是憤怒的朝封範咆哮起來:“你什麼也不懂,你胡說八道什麼?” 衣錦再也忍不住了,又要開口揭開封範的身份,卻再次被封範制止了,他呵呵冷笑:“我不懂?剛才這個教授不是說,我沒資格考較他嗎?來,來,來,這次,咱倆分別用咱們自己的方式,給她進行診斷,然後說出來,她此刻身體的症狀,好不好?這回,算是公平了吧?” 中年醫生暴怒下,卻也沒有辦法,畢竟要洗清自己,就吼道:“我怕了你?我先來!”說著就要去給林雨菲切脈。 封範叫道:“慢著!” “怎麼了?你又幹擾我診斷?” “你要是切脈的話,就犯規了,剛才你說,你隨便用聽診器聽一下就能知道病情,快點,拿聽診器。” 那中年醫生眼睛像刀一樣,盯著封範,像要吃了封範。 旁邊的衣錦實時配合道:“對啊,你說的你善於用聽診器。” 中年醫生無可奈何,用聽診器裝模作樣的在林雨菲的胸上聽了一番,才故作沉重的說道:“心律不齊,胸悶氣短……很嚴重啊。” 他的話,讓林雨菲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 封範笑了:“你確定?” “當然確定了。” 封範道:“讓我來吧。” 說著,就用手指搭在林雨菲的脈上,剛搭上幾秒鐘,封範就愣住了,看起來,剛才看到的情況,還是不太準確。 林雨菲的脈裡,分明有一股向外排斥的力量,而且脈象虛而不實,另外就是身體寒熱不均。 這到底是原因造成的呢?鬧不好,是有著非常尋常的經歷。 他只是點了幾秒鐘,就把手縮了回來。 那中年醫生嗤笑道:“裝腔作勢什麼?不會切脈吧?所以,就切了幾秒鐘就算了?” 封範不理他,朝林雨菲道:“你現在身體有一半是寒的,特別的冷,你手腳動作都有阻礙,整個人的精神還恍惚,甚至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