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這裝腔作勢的樣也懶得問,起身就去他們家客廳找醫藥箱,記得溫姐和我提過一嘴的,怕的就是溫遠在家磕了碰了。
開啟邊櫃,彎腰剛找到醫藥箱就聽著洗手間發出了嘩嘩水聲,眼睛隨即看去,他哥不是走了沒給關水龍頭吧!
抬腳上前,站在門外我居然聽到了口哨的聲音,擰眉敲了敲門,裡面的水聲當即就是一停,“進來!”
有人?
我愣了一下,剛要叫溫遠就看著眼前的門忽的大開,一具冒著熱氣兒的男性果體當即入眼,對著我頭還低著,手指不停的溼潤的髮絲間撥弄,“臭小子,你家這洗髮膏還有新的沒?我記得你媽上次不是說有好幾罐沒開封的海鷗麼,放哪了。”
“我不知道。”
我靜靜的回了四個字,扭頭就喊了一嗓子,“溫遠!有人問你家洗髮膏還有沒有了!要海……”
“我靠!”
沒等我喊完,門就在眼前‘哐’!的一聲關嚴,“你女的你不吱聲!”
哥們真是莫名其妙,我要怎麼吱聲,沒等吱聲你就開門了好嗎,再說,你激動什麼啊!
我白了洗手間的外門一眼就看到溫遠走了出來,“我哥沒走啊!”
“溫遠!那女的誰啊!”
浴室裡的男的還真是扯著嗓子在喊,“什麼來路啊!看到男的不知道不好意思啊!”
我無語的呵了一記,“你什麼來路啊,兄弟,我聽說過上別人家渴了喝水餓了吃飯的,沒聽說進門就去人家洗澡的!”
“你當我想啊!”
裡面的男音各種不憤,“我他媽要不是搬白菜時鳥屎掉腦袋上了我犯得著這麼折騰嗎!頭一回看到你這麼平靜的!看到自己沒有的不會不好意思嗎!你是嚇到了還是沒把自己當外人啊!”
我順了一下頭髮告訴自己冷靜,你那兄弟哥們也有過好嗎,而且還跟我朝夕相伴了二十九年那麼長,其熟悉程度不消說明,怎麼就能嚇到我?!
哥們打從穿來,統共就被那非常規的大黃蜂刺激過一回,一度深受打擊,那都夠丟分兒了,怎麼,回頭我還總被嚇啊,那我當初的兄弟得見不得人到什麼程度!
“哥,你怎麼了啊,發生什麼事了?”
溫遠聽我們倆吵吵半天只剩不解。
大門忽悠了一下再次開啟,出來的男的雖然頭髮還是潮溼狀態最起碼衣服是穿全乎了,個頭倒是不矮,一米八往上,“你問她!她剛才把你哥我全給看了!”
哎呦喂!
我真是開了眼了我,“是誰忽然就把門四敞大開的!你當我願意啊!”
老天爺純是刺激我,這是看我沒有了吧,隔三差五的讓我接觸幾回憶憶往昔唄,變相的朝我心口插刀子啊!
“你不願意你還這麼平靜,是看過不少吧,啊?!”
他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架勢朝我逼近,“我看你現在的眼神就像個女流氓,我告訴你,哥們這精神已經被你刺激出了創傷!你越沒反應對我的打擊越大,瞧不起我是吧,明告訴你啊,得對我負責!”
我冷笑了一聲,還有這號的,“巧了,我這精神也受創傷了!你汙染了我的眼睛!”
小爺非得嚇得媽呀媽呀的捂住眼睛他才過癮是吧,變態啊!
“我汙染你眼睛?你這嘴還……”
“哥!你幹嘛呢!”
溫遠急了,站我身前就推了他哥一下,“不許欺負叔叔!”
“叔叔?”
他哥擰緊眉頭看我,“怎麼還蹦出來個叔叔了?合著是男的啊!戴著假髮是嗎!”
我一看他那雙眼睛打量到我胸口就準備出手,“你他媽才戴假髮呢!我是溫遠的補課老師!他樂意怎麼稱呼我你管得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