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真要打她,急的亂叫起來:“你這狗官。瞎了你的狗眼了是不是?我可是王小姐的丫鬟,王小姐!”
劉縣令冷臉一板,怒道:“我管你是誰的丫鬟?照打不誤!”
如花急道:“難道你不怕小姐怪罪下來?小姐本來讓你收押這個唐冰,挫挫她的銳氣,沒想到你卻胳膊肘子往外拐。反而打我,你這人到底是怎麼辦事的?看我回去告訴小姐之後,你那縣令的帽子還能不能戴在頭上?”
“哼,威脅本官!本官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脅!給我打,狠狠的打!”劉縣令惱羞成怒,也顧不得這人是不是個弱女子,便下了狠打的命令。
那些衙役立即過來拖了如花,如花見那板子又大又寬,早已嚇的面如土色。知道今天這頓板子肯定是挨定了。心裡只是覺得冤枉,本來以為自己順順利利的辦好今日這事,就可以得到幾錢銀子的獎賞。卻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怎麼也想不通。自家小姐吩咐自己辦的這事,到底是哪裡出了狀況?
這個問題她想不明白,有一個問題她卻是明白的。她知道自己這頓打是逃不掉了。可是,就算是捱打吧,至少也得找補回一點來不是?
於是,在那衙役來拖自己的時候,如花便又急道:“既然你說自己最是公正廉明,那麼,唐冰的這個丫鬟打了我,卻又該怎麼算賬?”
“她的丫鬟打了你?”劉縣令皺眉問道。
“對,就是她。”如花指著秋月,氣急敗壞的說道。
剛才,這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小丫頭,可把她給打壞了。打的她身上到處都是淤青。如果說她捱了一頓打之後還要再挨板子,她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說什麼也要讓這個死丫頭做個墊背的。
秋月自從進了這衙門,就一直跪在那裡一言不發。她本來就是那等少言寡語之人,到了這大堂之上,她就更少言寡語了。所以,就算如花指責她,說她打了她,她也不做任何辯解。
沒想到,她的這種行為表情,卻大大獲得了劉縣令的好感。
劉縣令仔細觀察了一番秋月。見她低著頭一言不發,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樣子。那張嫩臉上被劃了許多指甲印子。有幾道印子還在冒著血水。再看看如花,一張臉白白淨淨的,哪裡像是被打了的樣子?
看到這裡,劉縣令生氣的對如花說道:“你說她打了你?說你打了她還差不多。你看看她那張臉,都被你打成什麼樣了?你這小丫鬟下手可也夠狠的,把人家一個小姑娘的臉抓成那樣,你是成心想給人毀容是不是?事情都這樣了,可笑你還冤枉她打了你!是不是一定要本官再給你加上三十大板你才滿意?”
“……”如花一陣語塞,她剛才打架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那個秋月,下下朝她身上最隱秘的地方招呼,每一拳每一腳都疼的她要死要活的。她雖然抓了她幾下,卻都是不疼不癢的,根本就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早知道。她就不該打她臉了。
不過,她還是強辯了幾句:“她確實是打了我,我這身上,到處都疼得要命,她只不過被我抓了幾下臉而已,那點傷,根本算不了什麼的。”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本官偏袒她了?”劉縣令冷哼道:“既然如此,為了表示本官的公平,你身上哪裡傷了,讓人驗上一驗,本官再來定奪,看看到底你們是誰打了誰?”
“……”如花再度語塞。那些地方,豈是能拿給外人看的?罷罷,還是當做吃了啞巴虧吧。
“我,我沒傷……不用驗了。”春花說著,委屈的差點哭了出來。她怎麼就這麼倒黴?明明自己傷的嚴重,卻偏偏不能說出來呢?這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真是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劉縣令冷哼道:“你這丫鬟,真是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