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韓永年人多勢眾,不過,她不認為他們能在高風亮節二人手裡討了什麼好去。
韓永年見她轉身,卻不滿意了。冷哼一聲,怒道:“唐冰。爺被你騙的好苦。那**救了那書生楊瑞,爺看你一副高貴逼人的樣子,還以為你是什麼達官貴人家的女兒,沒想到竟只是一個私娼生下來的賤種!哼,害的爺白白受了人家恥笑,今兒個,爺非要討回這筆帳不可。”
唐冰最聽不得別人罵她是私娼的女兒。偏偏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是個人就過來揭挑一下她的這個身世。倒彷彿一個個約好了似的。所以,一聽這話,唐冰登時停住腳步,憤然回頭,怒道:“韓永年,我是私娼的女兒又如何?我母親為了生計,出賣自己的肉身維持一家人的生活,在我看來,她比你這種搶劫殺人的惡霸要高貴的多。”
“高貴?哈哈,真能笑死人了。”韓永年勾起鷹眼,色迷迷的看著唐冰:“爺今日倒要知道知道,你這個高貴的娼婦生的女兒,在爺的身下尖叫時,能高貴到哪裡去?來人,把這個賤人給我帶走,爺今日要享受一把高貴的感覺!”
“韓永年,你剛才說,你想幹什麼?”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接著,韓永年眼前一花,就見身前站著一個身穿紅衣的瀟灑男人。那男人。正是一臉鐵青的君慕風。
真是倒黴!他,怎麼會在這裡?這個人,不是從來不在君家胭脂鋪坐鎮的嗎?
韓永年看了看君慕風,見他一向嬉笑無度的那張俊臉一下子變成冰山一塊,想起人們平時對他的評價,不由的心中懼怕。便陪笑道:“四爺,這事,與您無關。是我和這個小娼婦有點樑子……”
“啪。”隨著狠狠的一聲脆響,韓永年的臉上立即鼓起了一座五指山。疼的他涕淚直流。平日裡的惡霸脾氣一上來,再也顧不得眼前人是誰,又氣又怒的叫嚷了起來:“君慕風,你憑什麼打我?”
“就憑你在我們君家的鋪子門口撒野,爺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君慕風說著,揚手又給了韓永年一巴掌,頓時,這惡霸的另一邊臉上也鼓起了一座五指山。
韓永年的臉上那個疼呀。疼的他心裡直罵娘。孃的,這個君慕風的手怎麼這麼硬?他平時打人也打了無數,從來沒有兩巴掌就把人打成這樣的時候!
心裡罵歸罵,卻終歸是害怕了君慕風的巴掌,於是便捂著鼓的老高的腮幫子陪笑道:“四爺,您是真的誤會了。我沒有在你們君家門口撒野。我是在這個小娼婦……啊……”
又是一聲脆響,韓永年被君慕風一巴掌抽的轉了好幾個圈,右邊臉上的小山峰再次加高了好幾公分。
“沒在我君家門口撒野?那麼,這裡卻是誰的門口?”君慕風指著君家胭脂鋪,臉上的表情如寒霜般凜冽。
韓永年被他打的頭腦都發昏了,忍不住指天罵地的發誓道:“四爺,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在君家門口撒野,我是真的只是為了找這個小娼婦……啊,啊,啊……”
隨著幾聲脆響,這會,韓永年那張臉徹底開了包子鋪。
唐冰在冰肌坊裡面冷眼旁觀著外面發生的一切,見那韓永年的一張臉早已變得和豬頭差不多了,心裡忍不住有些凜然。哎,這個君慕風,惡起來的時候,還真是要多狠就有多狠,難怪外面的那些小混混們怕他,還真沒有白白浪費了他那“惡少”的“美名。”
不過,她也知道,君慕風是氣那韓永年罵自己是娼婦,並打算對自己圖謀不軌,下手才會如此之狠。可是,他偏偏並不說自己是為唐冰出頭,而是一口咬定這個韓永年在他們君家門口撒野,所以他才打他。這樣,既教訓了韓永年,又撇清了他與自己的關係。
唐冰明白。他這是不想別人知道自己與他之間的那段過往,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然而,現在的她,還有什麼名聲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