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儘量的遷就她,即使為了她失去了我最喜歡的生活,容忍了所有矛盾。可是,我無法忍受沒有我的女兒,所以,我和她沒有未來了。”
許溪慘然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也許我本就不該和她在一起。”
如果女兒出世,現在一定是一個粉嫩可愛的小嬰兒了。他願意放棄一切,只為每天陪著女兒說說話,逗她開心的伸出小手來抓他的鬍子。他會親手扶著女兒學會走路,親眼看著女兒牙牙學語。
因為失去女兒,許溪選擇暫時離開父母,離開朋友,離開他熟悉的環境。到了另一個陌生而喧囂的城市,改換名字,不讓旁人驚擾他,讓自己冷靜下來。
大殿沉靜下來,只是始終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傷!
漸漸,大殿外傳來喧譁的聲音,陸續中幾個鬼祟的傢伙進入了大殿。赫然正是萬震山等人,他們失望的看著佛像,在佛像面前拔出劍,向自己的師兄弟刺出人『性』惡毒的血花。
當一劍砍在佛像上,『露』出那金『色』的痕跡之時。有人瘋狂了,瘋狂的親吻黃金和珠寶。
很快的,萬震山的徒弟們趕來了,玩家們趕來了。無數個萬震山被興奮的玩家剁成肉泥,好歹這是遊戲,沒有玩家太過為金銀珠寶而瘋狂,至少在他們知道上面有毒之前。
不一會,大殿外再一次傳來喧譁聲,赫然是淩退思派來的兵丁和捕快們。他們將玩家堵在其中,刀劍齊出——在這一刻,似乎在金銀珠寶面前,所有npc都變得強大了。
不過,玩家倒沒有幾個死掉的,只是在官府的力量面前被『逼』退開。
然後,狄雲來了,和許溪一樣藏在橫樑上,冷冷的不屑的望著下面可笑而瘋狂的世界。
兵丁和捕快們都瘋了,淩退思憤怒大喊所有都是他的,但沒有人認真聽他在說什麼。他拼命的用身體擋住那些意圖搶奪金銀的人,不知不覺的,卻已經中了毒。
其實,真正的毒『藥』,並不在珠寶上,而是在人的心中。
是貪婪,是兇狠,是野心,是無情,是殘忍,所有的一切糅合在一起,就變成了這世間最毒的毒『藥』。比任何毒『藥』都毒,而且絕對沒有任何解『藥』。
許溪突然明白為什麼丁典和凌霜華中的金波旬花之毒無法被解掉了,芳香『迷』人的金波旬花開得絢爛美麗,人人只為表象所『迷』『惑』。就像情,當被表象誘『惑』,進而深入接觸的時候,會不知不覺的中毒。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毒死。
“我們走吧!”丁典嘆息著長身而起,在這裡看著瘋狂的人們為了金銀珠寶而瘋狂,而展現人『性』醜惡,那絕對是一種精神虐待。
許溪還不想失去生存的希望。幸虧為之瘋狂的只是npc,並不包括玩家。
如果《連城訣》只想表『露』人『性』醜惡的一面,許溪承認已經成功了。但他還是相信,至少有光明而美好的另一面。譬如,丁典和凌霜華。
農舍的院子中,奄奄一息的凌霜華陪著小空心菜,見到丁典,她的眼睛就笑了:“你來了!我想去河邊坐坐。”
“嗯,我來陪你!”丁典抱起凌霜華走到小河邊,在河岸邊上的石板上坐下。
狄雲心情沉重,期望的看著許溪:“西二哥,丁大哥和淩小姐中的毒,真的沒救嗎?”
許溪凝望遠處那雙漸漸融合為一體的背影,輕輕呢喃:“真正的解『藥』,就在他們的心中,情毒惟心能解。”
狄雲望著天上的雲,似乎有些明白,但又並不完全懂得。
從夜晚,到清晨!
丁典抱住凌霜華一動不動,像雕塑,似擔心有任何驚擾了凌霜華,直到『露』珠凝聚在他和她的身上。丁典巍然不動的身形忽然顫抖一下,緩緩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