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裡至少會接到一個李銘勳打來的電話。劉一和李銘勳之間,談交情是沒有多少的,他感慨的是生命無常,一個活的好好的人,突然就死了,還是被人用槍打死的,這麼誇張與荒唐的事情,親眼看到都很難相信。
走過募捐箱,劉一把錢包拿了出來,所有的錢掏出來,都扔了進去,連硬幣都沒有剩一個。崔成國見了,小聲的說了一聲謝謝。
劉一沒有說什麼,拍拍崔成國的肩膀,離開了學校禮堂。走向停車的地方的時候,他看到了一輛排氣管冒煙的摩托車,還有騎在摩托車上的,眼睛紅腫的權赫俊。
劉一併不意外,他早知道權赫俊的身份。逝者已矣,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劉一坐進車裡,把權赫俊用雙面膠粘在車上GPS導航拽了下來,隨手扔到了操場的排水渠。
這些小伎倆他都知道,之所以沒有反應,就像梁處長說的,是彼此間的一種默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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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參加國民司法考試的日子,在參加考試之前,權赫俊已經知道了李銘勳的事。也知道了是李銘勳最後的批准,他才能得到無論考多少分都可以成為檢察官的機會。
李銘勳的死讓權赫俊心裡非常難受。他和李銘勳的淵源很深。權赫俊退役的那年,韓國國家安全處擴編。正是李銘勳到軍隊挑人,權赫俊才有機會成為一名特工。做特工兩年沒有一點成績,也是李銘勳幫忙說了話,權赫俊才沒有被清除掉。這次監視劉一的任務,還是李銘勳幫忙權赫俊才能得到。甚至在李銘勳生命最後一刻,他還幫權赫俊完成了檢察官的夢想。
司法考試一結束,權赫俊就直接衝了過來,他必須見到李銘勳最後一面。
“我會查出兇手,親手抓他。我發誓!”權赫俊深深給李銘勳的遺體鞠了一躬,在心裡默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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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東國大學,劉一沒有直接去找Sunny,而是去了S。M。路上他給梁處長打了電話,把看到的都告訴了他,梁處長表示會找人跟進這件事,劉一也就暫時與這件事無關了。
對於劉一來說,李銘勳的死只能讓他感慨一下人世無常,而悲傷是沒有的。李銘勳與他非親非故,最多也就是一個多月的同事關係,遠談不到悲傷。
只是一個小插曲,插曲過後。劉一按照昨天既定的計劃來找李秀滿了。
李秀滿是商人,以利益為準,上次見面的一點點不愉快在他臉上一點兒也見不到。看到劉一熱絡無比。但是劉一卻沒有閒心跟他扯皮,直接開門見山地表明瞭目的。
“取消徐賢的音樂劇?”李秀滿皺起了眉。沉吟了一下,為難道:“劉一啊。這個要求我很難辦啊,這次的音樂劇是半年前就計劃好的事情,宣傳也早就開始了……”
“三百!”劉一打斷李秀滿的話,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七百!”李秀滿眼前一亮,立刻說道。
“四百。”
“六百。”
“五百。”
“成交!”李秀滿抓起劉一的手,怕他反悔似的。
劉一把手抽回來,道:“不光是這件事,以後少女時代的九個人,誰接什麼戲,我都要有權利過問,並且這五百億韓元是入股,算在Sunny名下,股東權利一分也不能少,我的代理人會聯絡你詳談這些事。”
“沒問題。”李秀滿痛快地答應了,又道:“我也有一個要求,對外宣稱是鑫盛集團對S。M注資,金額保密,如何?”
“成交,對Sunny她們也保密。”劉一伸手和李秀滿握了一下,告辭離開,經此一事,他對李秀滿的鄙視更深了,五百億韓元,幾句話之間完全出賣了少女時代的自由,一點猶豫都沒有。這就是S。M,這就是李秀滿。
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