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切都和你相悖。
文靜妍的眼睛有些紅,顯然是剛剛哭過,她再怎麼女強人,畢竟是個女人,她心裡以為,會導致今天這個結果,是她的錯,如果她能透過別的手段為文在寅湊到錢,也不會發生公司易主的事件,公司不易主,之後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也不會導致現在怎麼解釋也沒人相信的局面。
牆倒眾人推,大勢已去,文在寅的目光裡已經出現了死志,對他這種人來說,死不可怕,失去權力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準備一下,我要開一個釋出會。”
“哥,你……”
文在寅忽然笑了:“靜妍,我累了。”
文靜妍似乎一瞬間懂了,淚水崩塌,她什麼也沒有再說,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文在寅嘆了口氣,年過花甲一直挺直的腰桿,慢慢,慢慢的塌了下來,他忽然感覺一陣輕鬆,彷彿這才是一個六十歲老人應該有的樣子,彷彿這樣才是他應該有的樣子。
然而他慢慢的又挺直了起來,他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還沒有到時間,你現在還是總理,有一些事情,你還必須得弄清楚。
文在寅拿起桌上的電話:“安排一下,我要見李勝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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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勝基是投案自首。
這非常反常,他來檢察院的時候,接待他的官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三確認才把他暫時收押了起來,然後立刻報告了文在寅。
是的,檢察官一系,文在寅的勢力很深。尤其是系統內的第二號人物崔志勳,更是他的門生,從二十年前一直到現在,一直是為他衝鋒陷陣的人物。
也就是這樣的人物,才能在這個時候,為他提供方便。
在狹小的拘留室內,文在寅見到了雙手被拷在椅子上的李勝基。
這本不應該的見面,自然不會有什麼監控錄影,也就是說,今天翁婿二人無論說了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
相對無言,文在寅看著眼前這位眼神裡隱隱有些得意的年輕人,曾經被他當成狗一樣,但是現在卻因為他自己二十年的謀劃功虧一簣的年輕人,他曾以為他見到他就會掏槍打爆他的腦袋,但神奇的是,見面了,就這樣看著,他竟然沒有了這種想法。
他只是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為什麼,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也不問,就這樣看著李勝基,他要等他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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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勝基是非常緊張的,在靈魂深處,他懼怕著文在寅。事實上做出這個決定。他也是腦袋一熱,想起來後怕大過勇敢。但是莫名的,他也覺得解脫。這種感覺沒來由,就是身心的一種放鬆的感覺。
他一直在害怕,雖然劉一說了,他不會有事,但是他不敢保證文在寅會不會做什麼,如果文在寅想讓他有事,他不可能沒事。
他一直在害怕,但是在見到文在寅的時候,他忽然又不怕了。是時候把心裡的所念所想都說出來了。是時候勇敢一次了。
他開口了:“岳父……”
文在寅怒極反笑:“你現在還敢叫我岳父?”
李勝基點點頭,道:“事實就是這樣,岳父,美奈子她已經懷孕了。”
文在寅的眼神終於變了,盯著李勝基:“這就是你的依仗?你覺得我會因為這個放過你麼?”
李勝基笑了,道:“我知道您不會,這就是我這麼做的原因。”
文在寅皺起了眉頭,作為他的立場,他根本聽不懂李勝基再說什麼。
李勝基也不意外。也沒有組織語言,順著心思說了出來:“岳父,您今天來,就是想聽我說。那我就好好的說一下吧。”
“剛開始接觸美奈子的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