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出了名的公正不阿,你們若擔心對方為權貴,不如去刑部遞狀子。”
又道:“你父親和叔叔傷得不輕,要徹底養好最起碼還得七八個月,藥只怕斷不了。”
莊稼漢子臉色一變,他們這樣的人家最怕生病,平時日子過得還不錯,看著溫飽不成問題,可家中沒有餘錢,只要有一人生病,家裡就得砸鍋賣鐵。
那還是小病,何況他爹和二叔現在是重傷?
兩人這幾天的藥費他們都負擔不起,何況更久的?
“就算不能將那些人繩之以法,爭些醫藥費卻不困難。”
徐大夫留下若有所思的兩個漢子,揹著藥筐直直地回了郡主府,並不避諱暗中的那些目光。
暗中的護衛也跟著徐大夫回了郡主府,倆人一起去見林清婉。
徐大夫嘆息問,“東家,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林清婉就笑道:“您救死扶傷是天職,怎麼會是給我添亂呢?別擔心,我只當不知道這事,你也不知這事跟謝家有關係,一切不過出自本心而已。”
“就怕有些人不信。”
“那有什麼關係,他們有證據嗎?”林清婉要任性起來也是誰都擋不住的。
林清婉看向護衛道:“將我們的人撤出來,讓鍾將軍的人接手。”
“是!”
住在大林村裡的村民們不知道,他們的親人已經在生死邊沿遊走了好幾回,要不是村子外面有人替他們守著,村子早掛白幡了。
一個晚上都沒到,這件事就在上層鬧大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是誰把謝逸陽引到西郊去的大家心中多少有些數,可是誰在保護村莊就沒人知道了。
總不可能是謝家吧?
要是謝家,這件事早平了,對方在保護村民,看著像是站在謝家那邊,可看著謝家還一點動靜也沒有,顯然謝宏和謝延還不知道謝逸陽闖的這個禍,那就不像了。
要是站在謝家那邊,此時應該跟村民們接觸解決這件事了,不至於一直守在村外保護。
這樣看著,倒像是他們真的是在保護村民們而已。
“速戰速決,明日上朝就讓人彈劾吧。不管這事是誰幹的,機會既然來了就好好把握,陛下最中意謝宏,先把他拉下來再說。”
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出手引誘謝逸陽的人更是這麼想,於是第二天早朝有十幾封奏摺是彈劾謝宏治家不嚴,縱容孫子破壞莊稼,縱馬傷人。
謝逸陽顯然沒把這事告訴他父親和祖父,或許他根本沒把這事往心裡去,所以謝宏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從他被列為戶部尚書候選人之一後便已做好了被人攻殲的準備,倒不心慌,只是謝延擔憂的抬頭看了他爹一眼,心中忐忑起來。
如果他兒子坐實了這件事,會不會影響他爹的仕途?
皇帝皺了皺眉,再過四天就是他的生辰了,就不能讓他好好的過個壽嗎?
非得這時候鬧這些?
顯然是不能的,戶部首官的誘惑太大了,他們自己忍得住,別人也忍不住啊,所以還是一起上吧。
於是,之前的暗中相鬥很快變成了明面上的,繼十幾封彈劾謝宏和謝延的摺子後,立即有人在朝上口頭上彈劾謝家父子。
支援謝家父子一系的人自然也不甘示弱,也用部分官員的醜聞一一回擊。
皇帝已經很久沒看到這樣的場面了,一時竟有些恍惚,然後就是憤怒,就不能讓他好好過個壽嗎?
他這一怒便下令刑部尚書嚴查此事。
昨天的事不是什麼秘密,謝逸陽一行紈絝根本沒把昨天的事放心裡,料定了那些鄉下人不敢告狀,所以走得肆無忌憚。
所以刑部尚